。”
“您来教?”
宋沂不是质疑冉霁的知识水平,原主小时候就是由母亲启蒙认字的,可那是冉霁没病的时候,现在她的身子骨哪里还能撑得住呀。
教一个小孩读书和教三个小孩读书,耗费的精力可不是一个工作量。
冉霁一瞧自家大姑娘那犹豫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宽解道:“放心吧,娘吃了好几年的药了,身子年前就好了。只是你爹担心,所以才又吃了这几个月,你瞧我今儿不就出屋子了吗。又不是请先生,每日学两三个时辰就够了。淮儿扬儿也必定心疼娘亲,会乖乖读书认字的对吗?”
冉霁笑眯眯的朝宋沂身后喊话,宋沂不用回头,便听见了两个小的宛如打了鸡血一般激昂的答应道:“我们肯定听话!”
往日家里能由着姐弟两个撒欢的地方不过几处,自打宋沂病了之后,冉霁更是吩咐卫妈妈看紧了人,不许他们往外头跑也生了病,只拘在屋子里打转。
绣楼底下拢共也才三间屋子,宋淮宋扬早就呆腻歪了,这会能有个新屋子玩耍哪里不肯,别说是认字了,这会只怕叫他们去喝苦药都能一饮而尽。
那北屋里头塞的东西多,况且还得好好打扫一番,冉母心里估算着时间还早,怕两个小的捣乱,干脆便带了她们几人先去自己屋子吃饭。
才踏进门,宋扬年纪最小,鼻子最灵,稍稍一嗅就惊奇道:“娘的屋子里没有苦味。”
“真的没有了。”宋淮也深吸一大口,原本西厢房里一日三回的煮着汤药,满屋子飘散着味道,光闻着都叫人觉得苦,今日屋里却淡了许多,与供佛的几缕檀香混在一处若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