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3)

,真论起态度来还是殷勤的。

“哼!他们出手倒是阔绰,连我这么个没权的也送了厚礼,你该当时就退了的。我现在就叫人把这些送还给他们家去。”宋长洮皱着眉头,第一反应便是叫严成去把这些东西退了。

“别呀。”宋沂赶紧伸手,护住了东西,朝她爹摇头,“满衙门都收了,偏您不要,这是叫谁看呢。”

“你!”宋长洮气极站了起来,看着宋沂不由得恼怒,可冲女儿又实在不好说重话,原地气呼呼转了一个圈,才落座到椅子上改而气起自己来了,“都是我忙于公务,没工夫管教你们,竟叫你养成了这个贪财的心性。”

贪财?您小看谁呢。

宋沂忙解释,她怕晚点儿老父亲就能气厥过去,“我可不是见钱眼开,爹莫要小看了人,别说一百五十两,就是一千五百两,一万五千两,十五哦,这个金额好像太大了,便是一万两现两放在我面前,也休想叫我动心去。

我要那么些个银子做什么使,只要有吃有穿,家里头四季常服齐备。弟妹念书娘亲吃药、先生妈妈费用也够就行了。”

宋长洮听着她女儿的话,心里不由得自动估算起价格,苦笑道:“你这也并没穷到哪儿去,算起来我这个县丞的俸禄还有些不够呢。唉,这是你那先生教的吧,说了叫你娘不要太心急,去请那外府的先生来。

她偏不听,叫你姨母在金陵寻摸到了一个世家女子,心气高不算,见过的世面又广,你看看,连带着你也眼界高了,动辄几十上百两的,哪里像是咱们家的开销。”

宋长洮算算按她大女儿的要求过活,一个月少说也要十两的花销,他一个县丞可没法子,至少也得是县令的俸禄才够。

“您可别这么说先生,”宋沂听她爹怪起许凤仪,忙为她辩解,“先生可没教我这些,她教我做人要自知嘞,叫我知道了好些要紧的事。就譬如朝廷官员一任一考评的,能者上庸者贬,从未听说在能在一个地做了三任县丞官的。”

“这……”

宋长洮瞪大了眼,胡须都气抖了起来,“这她也教你了?这是什么先生,你娘请她来是教你学问的,怎么倒教起这些外事来了,我倒要去问问哪家的先生这样教学生!”

“问什么?难道这事是假的不成?我还要谢谢先生呢,若不是她,我浑浑噩噩的难不成要到家里出事了才知晓缘故,爹你要是气恼了撵先生,我就和娘说去,叫娘评这个理。”

一提起冉霁,宋长洮立刻便略过了许凤仪一事,只板起脸来喝令宋沂:“这事儿不许和你娘说去。”

“您要是把这事的原委和我说了,我就不和娘说,可您要是依旧瞒着我,哼,我这人爱说梦话,睡迷糊了说出什么,您可别怪我。”宋怡学着宋潜小堂弟的模样,耍赖皮道。

她的岁数也不大,逼急了咱也不是不能躺地上翻滚,书房地面她才刚打扫过的,不会太脏污了衣裳。

见宋沂腿脚弯曲,对着地面大有你不答应我就躺下的趋势,还真叫宋长洮对自己这个女儿无可奈何起来。

罚紧闭也无用,后院如今可不是他能管动了的。

“也罢,也罢。”宋长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瘦削的脸上满是无奈,“我与你说了也罢,免得你添油加醋,叫你娘慌得夜里睡不着觉。”

听见如此,宋沂这才伸直了膝盖,凑到她爹跟前殷勤讨好,预备着听故事。

“我这官儿升不上去,确实是朝中有人为难,只是不是你爹这么个芝麻小官得罪的人,是我那世兄得罪了人……”

原来宋长洮十二年前得中举人,他那房师便是本朝翰林院侍讲,他见宋长洮年纪轻轻学问却很老道,便有意收他做了学生,后来为着宋沂出生家里确实供应不住,所以宋长洮便请房师举荐,给他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