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没几步路就到了堂屋后头。

房门此刻虚掩着,宋沂小心翼翼拉开了半扇将耳朵凑过去细听,果然如卫妈妈所说,屋里头气氛紧张得很。

她大伯母口里只吆喝着要钱,看那态度,不像是来讨要,倒像是宋沂一家活欠了她的。

冉霁也听得气笑,大嫂姚金纤一年里总有几回借着婆母的名义上门来讨要银钱,上月元宵时才给了八两,还没一个月呢就又来了。

冉霁压着火气与她解释道:“先前娘被大哥接去乡下养老时,兄弟俩不是说好了的,我们家每年出二十四两供老人家花销,除开银子外,衣裳鞋袜冬夏各有两套,寻常人家一年也不过二十两银子的吃喝,娘那里才只一张口,怎么就花完了?”

“好弟妹,你话说的轻巧,”姚金纤端坐在椅子上,生怕动作太大扯皱了自己簇新的丝绸衣裳,只用眼神斜了一眼,哼一声鄙夷道:“你是县丞夫人,在县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怎么知道我们乡下人的辛劳,难道娘一个人就能自己穿衣吃饭,还不是我和你大哥伺候着。

这回我过来也不是我想找弟妹你要银子使,还不是为了咱娘。我是个乡下妇人,不会烧菜,娘吃了几年我做的饭菜实在撑不下去,打年前开始就不怎么动筷子了。我想呀,娘辛苦了一辈子,生养了两个儿子,难不成还要饿肚子吗。老大是不中用了,一年到头的只在田里做活,可她还有个当官了的二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