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没人教导又没出过门的,她哪里知道外头的道理规则。
对于这一点,和离出来受了多少冷言冷语的许凤仪就有深切认知。
她将此事掰开了细细说于宋沂,“老爷如今当着官,官场上名声要紧,小姐可知,十恶不赦里头,光是恶逆不孝就占了两样,你爹没有奉养母亲本就理亏,争论起来便是知道惯例长子养娘,可幼子当官,真接去奉养也是应该的,闹起来兄弟不睦也影响风评。
再有,你那大伯母多年照顾你祖母,她虽然嘴上尖酸,性格小气,为人贪婪,行事卑鄙,可你看你祖母手脚干净,脸色红润,就知是她照顾的精心。我想你娘,也应该是冲着这个,才对大嫂多为忍让。
这是好的一面,若是把人坏里想,你大伯母侍奉你祖母,真要怀恨在心,她只要挑唆了人往衙门一告,说你们家不孝。别说做官了,到时候就是性命也难保啊。”许凤仪叹着气,名声,名声,众口烁金,能要了人命。
“我这个做师傅的今日就教你第二堂课,除了自知还需自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把人得罪死了,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搏命的手段。我不是要你忍气吞声,而是要你做事再圆滑些。那十两银子,不说十两,就五两二两的,对你家来说伤筋动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