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卷缩下脚指，圆润粉色的指片尴尬地在空气中动动。

他当时的皮鞋被陆龙霆抱住死活不松手，怎么扯都扯不出来，没法只能找经理临时要了双拖鞋。

“陆总，我……”苏郁有点心慌，陆龙霆该不会记起昨晚打他的人是我吧。

“上班时间衣着不得体，扣钱。”

“……”

“你老是抱着这个破鞋干什么？就连昏迷了，还死死攥着。”江止没好气地说，“不知道还以为是你的什么重要之物。”

“重要。”陆龙霆眯了眯眼，像是回忆。

苏郁心虚。你最好别回忆起来，不然我不确定等人少了，会不会把你打成脑震荡。

“这是我第一个男人留给我的东西！”

“？？？”

“？？？”

江止震惊：“你不是从不近男色吗？”

苏郁张了张嘴：“应该是被治好了。”

只是治疗的对象出现了偏差。

陆龙霆轻轻抚摸手里的皮鞋，喃喃：“他不一样。”

“……”

“……”

陆龙霆眼底划过冷意：“呵，男人，你插翅难逃。”

苏郁：你等着，我去把小受的鞋换回来。

“苏秘书，三分钟之内，我要这只鞋的全部资料。”

“陆总，你应该是要这个鞋的主人的资料吧。”

“不！这个男人会自己回来找我。”

“为何您如此自信？”

“因为这是我和他的宿命，他逃不掉的。”

苏郁：“……”妈的，毁灭吧。

陆龙霆突然蹲下，伸手握住苏郁的脚腕，“苏秘书，你的腿……”

苏郁心脏砰砰直跳，错愕地看着他。别真认出了！

病房静得可怕。

陆龙霆说：“有点腿寒。”

“……”

“……”

陆龙霆起身冷冷看了一眼江止：“治好他的腿，不然我让你整间医院陪葬！”

苏郁：“……”累了，想撕书。

江止：“……”请清醒点，这是公立医院，不是你家。

苏郁好不容易半哄半骗，才让陆龙霆躺下再休息一会，等下午才出院。

苏郁送江止离开病房，关上房门后说：“给陆总安排脑部CT。”

江止抽出检验单：“照过了。”

“情况怎么样？”

“异常。”

“……具体说说。”

“脑子有泡。”

苏郁拿过检查报告，开始浏览。

靠！陆龙霆脑子真是长了个东西，不是在骂他。

***

换上司机送过来的鞋，苏郁就听到陆龙霆在隔壁发脾气，吵着闹着要出院。

这人真的很吵！想毒哑他。

去往陆龙霆病房的路上，苏郁恰好和江止碰面。

苏郁开门见山：“有哑药吗？”

“有。”江止把他拉进隔间，偷偷摸摸地递给他一个折叠起来的废纸，神秘兮兮地说：“倒进水里搅拌，半天不能说话。”

苏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