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开始走起了捷径,竟还说什么往后会考取功名。他往后就算是考不上,姜家人也会给他铺路。
顾淮声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不会叫姜姑娘受委屈?那你的那个表妹是怎么回事。”
方之平见他提起表妹二字,瞬间神色大变。
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方之平不知道顾淮声都知道了些什么,可还是强做镇定,“小侯爷在说什么,我不大明白。”
“你前些时日把你的表妹送回老家,是为了什么?”顾淮声看着他的目光似能凝结出冰,在夏日中也那样冻人,他又问,“不是做鬼心虚,又是为什么在定亲之际,将人送走。”
方之平自认为行事足够隐蔽,这顾淮声又是怎么知道那些......或许他只是知道自己送走了她,其他的事情应当还不知道,他道:“表妹到了年纪,也要开始说亲了,往后我要成亲了,和母亲自然也不能时时照看于她,倒不如让回去老家寻了人家去结亲......”
顾淮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人有了身孕,还如何结亲?”
方之平一愣,神色瞬间染上了几分惶恐,他怎么会连这都知道了?!
他脸色难看,还想狡辩,“她有身孕,又不是我的,小侯爷来问我做甚!”
急切之中,他的话都带了几分恼羞成怒。
“我也没说那是你的,你自己出来认个什么劲。”
顾淮声只不过是说起她有身孕一事,又没提起这孩子是他的,他倒是比谁都要着急一些,自己先把它倒了出来。
顾淮声手上摩挲着杯盏,眼睛却盯视着面前那个撒谎的男人,那无悲无喜的瞳孔,好像轻易就能洞穿他心中所想。
“你和你表妹已经行了夫妻敦伦之事,却还敢去答应姜家往后不纳妾。”
这脏东西,事到如今还要狡辩。
方之平见事情被抖落,已经无法隐瞒,有些羞恼,可看对面之人是顾淮声,他却也不敢发什么脾气,他强压了心中怒气,看着顾淮声质问,“不过是做了那样的事罢了,谁说我就会纳她为妾了?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哪家的公子没有几个通房,我做那样的事,也乃人之常情,情难自抑罢了!小侯爷何故咄咄逼人。”
他和他的表妹是在一个深夜,夜色太美,月亮太圆,恰微风正好拂过窗牖,带了一阵旖旎的花香,两人最后实在没能耐住风花雪月的勾/引,一时之间情难自抑,天雷地火。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无数次......
两人白日里面表兄表妹的唤着,可到了夜黑深时,却水乳交融。
方之平虽到了年纪没有什么通房,可却和他的表妹有数不清的次数。
后来,一时过了火,她就有了身孕。
他怕姜家的人知道他和她的事情,做贼心虚,就先将人送回了老家,借口说是她到了年纪,也该寻人家结亲,实则不过是怕姜家的人发现什么端倪,毁了亲事。
“情难自抑?”听到了方之平的话,顾淮声将手上的杯盏搁置到了桌案之上,茶盏和桌案碰撞,发出了“彭”的一声声响,震得方之平的心神也跟着颤了颤,而后,他又听到顾淮声开口。
“我倒没见过,哪家表兄妹能情难自抑到了床上去的。”
方之平被说中了心事,面色瞬间惨白一片,“你以为我不知道?她从前和你也拉拉扯扯,我对她的事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就他不干净了?那他们这对表兄妹又好到哪里去了。
他争红了眼,全然没有方进来之时那般局促,见自己的虚伪谎言被拆穿,已经什么话都敢去说了。
顾淮声见他还在狡辩,竟还将过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