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夫人,还请莫要怪罪。”

她道:“你说就是。”

方之平道:“既夫人看上了晚辈,那想来晚辈或是真有些过人之处,只不过如今我也只是在国子监准备秋闱的生员罢了,尚无功名。自古以来婚姻嫁娶也都讲究门当户对,而方家同姜家相比,属实高攀,我也不认为自身的长处已经长到了能够弥补两家家世的差距。所以,夫人是想要我做些什么呢。”

他其实多多少少能猜到李氏的意图。

只是,她的意图,还是让她亲自说出来才好。

他们这样的地位差距,她也有这个直接说的资格。

李氏看着方之平的眼神越发满意,这是个聪明人,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些。

李氏虽然在有些方面挺糊涂,弄不清事,但从小就在高门大户里头长大,在某些方面也格外精明。高门里头,每个人都喜欢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如此一来每句话每个字都带着些不曾摆在明面上的含义。

既然方之平都这样说了,那李氏也就直接说明自己的目的。

她道:“我家幺女,年岁尚小,自幼就不曾受过什么苦,可到了年纪,总归是要嫁人的,毕竟说自古以来,这女儿,就没有不嫁人的。只是,她心性太过纯良,我实在是怕嫁人之后要受了委屈。公婆恶俗,刁难起来那是极折磨人的,宠妾灭妻,这妻当起来也是极憋屈的。我不愿她受这样的磋磨,这才叫人去打听了回来,他们说方氏夫妻为人方正不阿,方家公子,端直善良。”

她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方之平已经听懂了。

说来说去,不过是想要让姜净春嫁人之后,不受公婆的刁难,而她的夫君也不能纳妾,给她寻气受。

传言都说,这姜家的大夫人是极宠女儿的,现下看来,果真如此,竟连她的婚事都安排得这般周到。

本还以为寻回了亲生的女儿,便会对她不管不顾,看来也都是假的。

方之平笑了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夫人的话天地常情,这不是什么难做到的事情。”

李氏听了方之平的话,松了口气,她再确认了一番,问道:“所以,方公子往后可会纳妾。”

“庭中既有梨花树,何存栀子花,真心爱一人,不会让她落入那般境地。”

今日这番话,李氏基本可以定了决心。

就他吧。

她朝着屏风后头,出声唤道:“净春,出来见过方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