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姜净春也忙了些,平日里头的事多了起来。

不过,忙起来也挺好,整个人也不无聊,想的事情也少。

楼观后面几日待在侯府,侯府的人也都待他很和善,顾淮朗也很喜欢他。

他是个很温柔的性子,即便不再在戏园里面待着,但性子也没什么变化,顾淮朗知道他脾气好,在他借住在侯府的这段时日没少缠着他,姜净春怕他太闲没事做,也时常抽空喊他来沧濯院玩叶子牌。

今年的初雪落得特别晚,直到快到正旦,这雪才堪堪落下。

彼时临近傍晚,残阳落在沧濯院的院中,慢慢爬上了回廊的台阶上,牌桌支楞在了明间,门窗紧紧阖着,挡着泠冽的寒风,姜净春正和楼观在玩叶子牌,顾淮朗话密,坐在一旁,不停歇的说话,姜净春叫他说得脑袋也跟着疼,好再楼观的耐性极好,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他的话。

快要到正旦了,最近的京城极热闹,街上早已串起了灯笼,正旦是大节,每年这个时候都处处溢着喜庆,宫里头对这事也重视,等到时候还有朝贺,大臣百官朝贺天子,命妇们朝贺皇后。

那个时候,也有得好折腾了,姜净春光是想想都有些头疼了。

顾淮朗带着个虎头帽,整个包得跟个小粽子似的,在一旁掰着手指喋喋不休道:“到时候正旦的时候街上肯定可热闹了,会有鼓乐、歌舞、花灯、杂耍......!一定很好玩,上一回端午的时候母亲骗了我,害我没能去到外头,到时候嫂嫂哥哥们从宫里头回来了后,要去逛街的话,一定得带上我啊。”

叫顾夫人骗了一回后,顾淮朗再也不肯相信她了,她在他这里已经彻底失去了信用。

等到正旦那天,那么热闹的日子,不用想也知道姜净春他们会去街上,他可得好好缠上了他们。

哥哥虽然和他不亲近,但至少不会骗人。

只要嫂嫂答应了,就什么都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