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从事着成衣铺,对女子相貌更叫敏感些,因着和她说过两句话,对那奇怪的女子倒还有些许印象。
暗卫从她口中问出了那女人的相貌,画出了画像。
书良把画像拿给了顾淮声看了一眼,顾淮声看过之后不由冷笑。
“他以为我们永远找不到他们,现在恐怕肆无忌惮放任这人在京城之中到处跑,事情过去有些久,画像保不齐有偏差,你们小心些,便是找到相似之人也要盯一段时间,切莫打草惊蛇。”
书良听了这话之后,应了声,他转身就要去吩咐这事下去,却又被顾淮声叫住。
他问道:“公子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顾淮声想了想后,开口问道:“岑音的事情可有下落了?”
书良摇头,“暂且还没有,毕竟有十来年了,就算是现在去找当年的户籍,也要有一段时间。”
顾淮声也没再说下去,书良说完了这话就退了出去。
*
大约过了几日,姜净春又去了梨园一趟,这回她想好了,往后不再来这里听戏了,楼观......她也还是不要再接触为好。
但她还是想要和他说一声为好,不然突然就消失不见而后再也不去,这样也很不好。
她从前确实是将他看做戏子,漂亮的戏子,可是现下仔细想了想,这样也很不尊重人。
顾淮声说得也不错,他即便是再漂亮,那也是个男子。
今日来到了梨园的时候,楼观又唱完了一出孽海记,她去了他梳妆的房间寻他,今日却觉有两分古怪,不知为何,门口处还守着两个仆从。
姜净春上前问,“楼观可在里面?”
那两仆从是梨园里头的人,今日守在这处,是因为里头来了贵客,不好打搅,他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认出了姜净春的身份,道:“他现在不舒服,不方便见人,小姐请回吧。”
不对,姜净春直觉古怪,不舒服?方才不还在唱戏吗,唱戏的时候也还好好的,现下怎么就不舒服。
况守在这处的两人也有些古怪,从来不见得有人,怎么今日就有人?
她想到了楼观上一回的状况,心里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同他说,就见上一面,很快。”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松了口,班主吩咐过的,暂且先不要得罪了她。
既都是恩客,那见上一面,也不是不行。
其中一人扣响了房门,而后就开了条门缝钻了进去,姜净春想要透过门缝去看屋子里头情形,却被另外一个人遮了个严实。
见被拆穿心思,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没再看下去。
没过一会,里头就出来了人,姜净春又在外面等了一会,就被人引了进去。
屋子里头有股奇怪的味道,她说不上来,直觉皱眉。
楼观坐在梳妆的铜镜前,戴着的盔头已经卸下去了,脸上的妆容还没开始卸。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口脂花了......
她心下更觉有些不妙。
姜净春走到楼观面前,他还在看着铜镜发呆,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直到姜净春的身影出现在了铜镜之中,他才终于回过了神来。
他的脸上提起了个笑,分明和往日一样,可是此刻看着却像是提线木偶一样。
他看着她笑,“小姐,您已经好几日没来了。”
她后面没来的这几日,班主都在让他伺候那个李老爷。
今日李老爷来了。
没想到姜净春也到了。
姜净春抿了抿唇,问他,“楼观,你的嘴巴怎么了?”
为什么擦花了?
楼观神色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