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轻了, 重一些,可以再重一些。

耳边又传来男子低沉的嗓音,他说, “表妹,我是谁啊。”

这几乎已经是在明着告诉姜净春答案了,听到这个回答, 姜净春死掉的脑子终于活起来一点了。

她喃喃道:“表......表兄......?”

顾淮声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头,他看着她, 见她情态迷离,娇艳得就像是一支夹竹桃,他们对视,她漂亮的不像话,整个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可是眼睛却空洞又虚无。

她终于说出他是谁,可顾淮声却仍旧从她身上脱身,他抬起了头,把她抓着自己的手拉开,又把她重新推去了榻上,不肯给她想要的。

姜净春一被推开又急不可耐扑了上来,狠狠地缠着他。

“好热啊……表兄……”

她已经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她已经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她也忘记了顾淮声和她之间有着什么。

她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她恳求他,就让她凉快一点吧。

药物摧毁理智,神经备受折磨。

什么都顾不得了。

天地为何物?礼仪廉耻又为何物?

嗯……谁会在快要死的时候去管这些东西呢。

单纯的拥抱接触已经不能缓解燥热,她开始扒自己的衣裳,想要脱了衣服再凉快一些……

只是她这样脱,到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脱下来。

顾淮声抓住了她的手腕,姜净春焦躁地甩开。

“我来。”

姜净春停了动作,仰着头任由顾淮声帮她解着衣服的扣子。

帐外夜风鼓鼓,屋内气氛灼热如火炉。

烛火下,她的肌肤雪白如羊脂玉,和红艳艳的脸对比尤其明显。

解完了她的,顾淮声的手伸向了腰间玉带。

姜净春在他脱衣服时倒也老实,跪坐在榻边看着他,乖巧得不像话。

只是一看到眼前露出一片冷白色皮肤,她再没忍住扑了进去。

就像快要渴死的人终于寻到了水源,她扑上他,毫不犹豫,没有任何迟疑。

她被热得口干舌燥,喉咙发干,竟真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眼前的那片冷白。

失水的人喝到了一滴甘泉,姜净春竟忍不住想要吮吸。

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水声作响,在营帐中响如惊雷。

顾淮声被她舔舐,身体忍不住发抖发颤。

他仰着头,喉中不自觉发出一声声低喘。

她难受,他也不好过。

他的大掌抚上了她的背,同她的火热不同,掌心所过之处,带来了一阵让人舒适的凉意。

“啊……”

好凉……

姜净春口中不自觉发出一声颤颤巍巍的低吟,她抬眸看他,那双又红又湿的眼眸中竟露出一股感激之意。

在此刻,他是能救她于水火之中的人,她如果是信徒,那他就是她的神明。

她的眼神在告诉他,给她多一些。

再多一些。

她太难受了,掉入十八层炼狱被折磨得已经没了人样,一千个,一万个小人在她的耳边叫嚣,只要舒服,只要凉快……

宋玄安和顾淮声全然不是一种人。

如果是宋玄安,如果可以,他迫不及待就会让她舒服,但不可以的话,他再想,也不会碰她,守着心中最后的底线。

相比之下,顾淮声这人从前今日的所作所为,堪称没有底线。

她说热,他也只是把她往怀中抱,却迟迟不给她想要的,直到她恳求一般地看着他,知道此时此刻只有他能帮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