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贪求一时快活,去求年少之时的求而不得,然后让她身败名裂吗。

若事发,她要被冠之以荡.妇之名,而他,则是她的奸.夫。

他不是嫦娥,她也不是仙丹,这些后果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够承受的。

他再想,也该知道不合时宜。

宋玄安当务之急就是带着姜净春离开这里。

毕竟即便他们什么都没做,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人发现了那也是要命的。

他拦腰把她打横抱起,打算先带着她躲去别处避祸。

姜净春被抱在怀中便更不老实,燥热得到缓解,恨不得整个人都扒在他身上。

分明是在深秋临近入冬时节,宋玄安忍得额间冒汗。

他低低斥她一声,“不要再动了姜净春。”

他真得快受不了了。

姜净春哪里会听得进去他的话,此刻她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她只想自己凉快舒服一些,双手缠着他的脖子不放,更紧了些。

宋玄安叫她缠得脑袋疼,但没办法,现下最要紧的是先带着她离开这里,他知道她难受,安抚似地揉搓了把她的脸,给她带去片刻清凉,后来便也没再动,任她抓着。

可就在要出营帐之时,有人从外头掀开了帘子。

*

顾淮声被太和帝叫走,来的路上也不知道他是想说些什么。

只没想到来了帝王营帐之后,王顺竟也在里面。

他眉头微蹙,直觉有些不对劲。

皇帝也没说些什么,只是指了指王顺道:“老师想寻个人下棋,今夜观你无事,你来陪陪他吧。”

秋猎的日子要下棋。

他和他有什么好下的。

顾淮声刚想找个法子回绝,就见王顺已经往棋桌那边坐了,他道:“听闻小侯爷这段时日还在查着当年沈长青叛国的事情?怎么了,是觉得当初我错判了吗?”

太和帝听到这话笑了笑,“是吗,我倒不知道这事,说来听听。”

太和帝倒是真无意留人,但王顺今日非想让顾淮声留下,若不留他一会,一会恐怕又要在他耳边叨个没完。

他是他的老师,是他的太傅,他也说不得他什么不好。

两人这一问一答,说得顾淮声也再走不掉了,最后只好往王顺对面坐去。

王顺见他坐下了,便先拿了黑棋,自顾自先在棋盘上落了一颗。

顾淮声拿了颗白子在手上,一边落子一边回答了他们的话,他没反驳,直接道:“是觉有些奇怪。”

王顺也没想顾淮声这般直接,问,“是吗?那看样子,小侯爷是觉我这判得有问题了。不过若没记错的话,沈长青是你的老师吧,你这话……有帮亲不帮理之嫌。毕竟证据确凿板上钉钉的事,还能有什么奇怪的呢?”

王顺将两人师生关系拿出来说了一遍,那顾淮声现下无论再说些什么,都会被他扣上为老师说话的帽子,顾淮声干脆不再提,他道:“既然大人都这样说了,那伏砚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跟王顺这样的人说话尤其没意思,总是喜欢抓着一点细微处就开始上纲上线。

王顺是个极其符合大昭朝廷的官吏,明一套背一套,抓着道德制高点,意图用道德规范来制衡你,他的背后握着那一套无法让人辩驳的儒家义理,而这套仁义礼智的最终解释权,还是在以他为首的文官大臣们手中。

和他说话,他上扯天命所归、应天顺民,下又能扯男尊女卑、三纲五常。

偏别人一反驳他,他就更来劲。

顾淮声不想和王顺多说些什么,干脆没再开口说话,只专心下棋。他想早些破了局离开这处,又加之想到下午王顺对姜净春说的那些话,也不再顾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