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顾夫人已经在堂屋中等着他了,他悄无声色将手笼在了袖口中,遮掩了手上的痕迹。

一会被她看见,就怕又要多问。

顾淮声先开口问,“母亲今日唤我来是何事?”

也不知道今天突然喊他来是想说些什么。

顾夫人今日找顾淮声来其实是想问下关乎那一方面的事情,但她也没直接开口去问,若顾淮声真有那方面的问题,直接去问也实在有些伤人自尊,想他这般要强,岂还得了。

她先只是问了今日两人回门的事情,顾淮声一一回答。

想了想后顾夫人才终于开口问起了正事。

她迂回着开了口,问道:“那个伏砚啊......是这样的,你这两日有没有觉着自己身上火气特别大些呢?”

这事顾淮声刚好也想说,他颇为头疼道:“母亲,您做那些菜端上来,吃了火气不大也不正常吧。往后我们便在沧濯院用膳,不去膳厅了。”

再用下去,真有些受不了。

顾夫人听到这话愣了片刻,顾淮声这话听着也不像是有什么毛病啊。她也没再顾及他们往后不再一同用膳的事情,她想开口问他那事,可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去问。

罢了罢了,顾夫人在心中安慰自己,他是她儿子,当娘的有什么问不得的。

这样想着后顾夫人终开了口,她问道:“所以说你那里没问题是吗?”

那里有问题?

他看向对面的顾夫人,见她一副欲言又止之态,很快就明白这是何意,她是觉得自己那里不行吗?

顾淮声有些不大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问。

他不懂,问道:“母亲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顾夫人道:“你这怎么叫人不担心呢?从前的时候也不见你收过通房什么的,你这大婚之日两人也不做些夫妻该做的事情。这不就想着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你这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顾淮声听到这话登时也有些头疼得厉害,这怎么就牵扯到了行不行的地方去了。

顾夫人终究是过来人,说起这些话时也没什么羞臊之色。

她又问,“再说,你既然有火气,怎么也不圆房呢?不是那方面的问题,还要更严重些?莫不如喊个医师来看看吧。”

顾淮声有些不大明白顾夫人为什么吃准了他不举,他揉了揉发疼的额心,道:“您别多想了,没那方面的问题,您怎么就不信我呢。”

顾夫人听顾淮声这样说,当他还是在嘴硬,“没事,母亲不同旁人说......”

顾淮声也正色回了她的话,“真没事,您要同旁人说就说去吧。”

顾夫人又细细观察了下他的表情,看这样子,当真不像是在作假,难道自己真冤枉他了?

她犹疑道:“不对吧,那净春怎说你不行来着?我问她说你们那日为何不圆房,她怎说是你不大行的缘故?”

顾淮声听到这话彻底沉默,就连揉着眉心的手都停止动作。

姜净春说他不大行?

都还没有过,他怎么着就不大行了啊。

顾淮声不大想再继续和顾夫人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他只道:“我没有不行,您别听她瞎蒙人。”

怎么还到处说这种话去。

知道了这事缘由之后顾淮声也没继续待下去,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

天色已晚,现下也已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今日两人没再去膳厅和顾夫人们一起用饭,来来回回难免麻烦,往后便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头吃了。

再加之顾淮声也有些被那些菜弄怕了,想到都有些头疼。

顾淮声回了沧濯院的时候顾淮朗也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