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直到顾淮声再次出口提醒,“再不梳洗,一会回门就晚了。”

听到了这话,姜净春才终于有了动作,她行尸走肉般地走到了盥洗台处。

净室中光线有些昏暗,下头门窗闭着,只有天光从高处的小窗散了些进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人有些无法忽视。

两人都有些心照不宣没去提方才的事,姜净春匆匆漱了口搓了把脸,弄好了就头也不回离开了这处。

出去了这里之后,姜净春坐在妆奁旁任由花云给她梳妆。

顾淮声的房间挺大,里头干净素雅,就如顾淮声这人一样,只是前些时日方大婚,现下这里头还有些红布红绸没有扯下,让房间也染了几分喜庆。

姜净春嫁进来后,屋子里头又多了张紫檀案,案上放着妆奁和许多的小物件。

没过多久,姜净春这边才开始疏发,顾淮声就从净室里头出来了。

他已经重新恢复成了平素模样,面色冷冷淡淡,眼中淡漠得再无情.欲,恍若方才坐在浴池边做那样事的人不是他,墨发随意散在身后,矜贵如玉,铮然冷冽,他又重新成了那样清冷到不近人情的谪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