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从前顾淮声没有成亲之前,这院子里头就只有些个杂扫丫鬟,两人成亲后,顾夫人怕人手不够,就又给这里拨了好些人。
现下丫鬟们在外头守夜,见里头熄了火之后,却迟迟没有声响,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这公子怎么不和夫人洞房呢?为何里头一点声响都没有啊......”
一旁的人哪里知道,她也是才被调过来的,她道:“莫问莫问,咱守好夜就是了。”
来的时候嬷嬷就已经交代过了,顾淮声最不喜欢多嘴的人,叫她们莫要闲得无事去嚼舌根。
两人没再说这事下去,安安静静守夜。
一夜很快过去,很快就到了第二日,晨光熹微,日光落在了窗台上,犹如点点碎银,已经快到了九月底,清晨中已经带了几分冷意。
姜净春晚上睡得不大安生,一大早起来冷得慌,把被子全都卷到了自己身上,丝毫不记得旁边还躺着个人。
顾淮声被寒气冻醒,昨日喝了那么多的酒,一下醒来脑子还是有些疼,扭头见得旁边裹着一只蚕蛹,他不由得有些想笑,也切切实实笑出了声。
天已亮堂,顾淮声看着旁边裹在被子里头的人,却觉自己好像还在做梦一般,他凑到了她的身边,把大红被褥往下拉了一点,她的脸露出来了些许。
那张脸露了出来,是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面孔。
深秋的清晨有些冷,他趁着姜净春没醒,悄悄地把被褥从她身上拉出来了些许,拉出一片小角,钻进了被窝。
表妹身上的香气混着热烘烘的暖气席卷而来,脑袋酸痛发胀的不适感也退下去了些许。
他躺在她的身侧,没过多久,又重新睡了过去。
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睡过回笼觉,每时醒来,他就能马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