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挺好的……这整个京城中,比你表哥再靠谱些的,那也是没有了。有我在,你姑母也不会欺负你,你姑父更是个好说话的,顾家家世清白又干净......”
再说下去,都快将顾淮声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了,偏生姜净春恐她多想,也不能去同她辩驳,最后也只能乖巧附和。
直到天黑透了,两人才起身从院子进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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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沉的夜笼罩了天际,今夜黑得极重,就连星星都不见得几颗。
宋玄安从白日回了家后就有些头脑昏胀,宋玄景还没有下值,所以他就一直在房中等着他。
今日也不知他是去了哪里,回来得格外晚,约莫戌时才到家。
下人给晚归的宋玄景传话,说是宋玄安让他回来之后去寻他一趟。
宋玄景听后也没什么表情,但多半猜到了其间缘由。
他踏着黑,去找了宋玄安。
果不其然,只见宋玄安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看他,他坐外头的明间,桌上燃着一盏烛火,烛火散发着微弱的光,竟将他的神情照得凛冽阴沉,是从来不曾有过的表情。
宋玄景却对这样的神情装作不见,他一如往常般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笑问,“玄安今日找我来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忽地叫宋玄安打断,“你到了现在也还要作戏吗?”
他看着他,眼中带着极端地厌恶。
“你能不装了吗?你怎么就这么恶心啊?”
宋玄安回来后想了近乎整整一日才去接受了这个现实:宋玄景想害他,他送给他的那支笔管之中,装着陷害他舞弊的金箔。
他实在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从小到大,待他最好的,不就是他吗,他甚至比母亲都对他好。
谁都可能会害他,可独独他不会。
可是到了最后,他竟然使了这样的法子想要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