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何事。

她先前只知道姜净春突然从妙恩寺中回府,而后隔了一日又突然搬家离开。她心下惴惴不安,觉得奇怪不已,却一直没敢去问,可见姜净春迟迟不从陈家搬回,最后还是没能忍住。

她本想着是去崇明堂去问问老夫人,才一起身,却见姜净慧正好从外头进屋。

姜净慧手上提着糕点,这回来也不过是想打探一下李氏是否知道姜净春已经离开姜家,若是知道,这几日又为何没有动静?

她见她要往外去,不由好奇道:“母亲这是要去哪里啊?”

李氏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她试探性地去问姜净慧,“你妹妹前些个儿夜里突然吵着从寺里头回家是为什么?”

若是别的寺庙,李氏也不至于如此心虚,可那个地方,难保姜净春会知道些什么。

姜净慧如实道:“母亲,妹妹好像知道了从前的事情......”

李氏闻此,脸色大变,“她,她怎么知道的!”

李氏一激动起来,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这事说起来还是怪我......都怪我在寺里头听人闲话,听了不该听的东西告诉妹妹。”

李氏已经无暇去顾忌这事是谁说出去的了,她只是想,姜净春已经知道了那件事情的真相了......那么也难怪她会是那样的情况,难怪她会迫不及待搬离姜家。

想起往事,李氏竟觉气都有些喘不上来。

李氏看着姜净慧问,“那她可有说些什么?”

姜净慧还在一旁拱火,她道:“妹妹只是哭得很伤心,不过母亲也别多想些旁的了,我看这事,同母亲又有什么关系呢,母亲这样待她,养活了她这么些年,已经是顶顶得良善了。”

姜净慧又叹了口气道:“若是当初她没被母亲带回家,如今说不定早就没了性命呢。”

李氏听了姜净慧的话心思回笼了些许,竟然隐约有些将她的这番话听到了心里头去。

她说的不错,那个女人都病成了那副样子,早晚活不了多久,她若不把姜净春带回来,她岂能活下去?况说,这么些年,她对她又有哪里不好,姜净春想要什么她就给她什么,现如今,她有什么好来怪罪她的。

好像这样想着,李氏心里面也就没能这样难受了,自己做的事情就没有那么可恶了。

姜净慧又道:“妹妹在去寺庙的路上就总是抱怨母亲。”

李氏听了这话却发作了起来,“看来还是在因那桩婚事怪我!我又没生得火眼金睛出来,替她看这看那,那方之平分明也是她自己挑选的,难不成我还能透了皮看出他内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成?这么些年我如此待她,她却因为那么一件事情就如此记恨我......”

姜净慧在一旁附和,她叹气,“哎,妹妹这件事情上确实是小心眼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