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连命也不要了啊。”他是认真的,可所有人都不大相信。

宋夫人道:“本来我是不大喜欢姜净春的,不是她不好,因为她和你属实不怎么相配,你们两人最适合当的就是朋友。可你知道我疼你,舍不得你死,你现下既死活要娶她,那我便给你个机会。我前些时日在妙恩寺求来的签子说你这回秋闱......凶多吉少。若你能中个举人回来,我马上就上姜家给你提亲。”

宋玄安马上道:“母亲,这签子是不准的,你信这个做些什么。”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这签若是上上签,他必奉若神明,若这签是下下签......去他的破签,信不得。

见他终于有了几分人气,宋夫人也没再拧巴,只又骂了他两句,“你若是同顾家的那小侯爷一样,我看到这破签,便拆了他那不靠谱的破庙,你呢,你这成日没个正行,我如何不信。”

听到顾淮声,这宋玄安心里头就不怎么是滋味,恰好就在这时,府医赶来,两人也没继续说下去。

宋玄安道:“用不着看,我就是饿的,喝些粥就好了。”

宋夫人仍旧是不放心他,怕他被饿出个好歹,还是叫医师给他瞧了瞧病。

不过看了病后,也好在没什么大碍。

宋夫人和宋玄安定好了约定,也不再去关着他了,只要他能考取功名,那就什么都好说。

她没继续留在这处,起身往外出去,却恰好碰到了来寻宋玄安的宋玄景。

两人迎面相碰,宋玄景朝她行了个礼,唤道:“母亲。”

见到是他,她便没什么好脸色,连招呼都不想打,随意应了一声。

宋玄景是妾室所出,当初宋夫人过门之后,迟迟不曾有身孕,眼看三年无子,竟先让那小妾有了动静,那妾是个不安分的,有了身孕之后更是耀武扬威,后来生了儿子之后亦鼻孔朝天。而她的丈夫宠妾灭妻,本就偏爱妾室,如此一来,宋夫人的处境更叫艰难。

后来,还是有了儿子之后,她才好起来了些。

老天有眼,那妾室没能猖狂几年,染病死了。

是以,对她这个留下来的儿子,宋夫人怎么可能会有好眼色。

偏偏这宋玄景还是个争气的,颇有本事,叫人看来更来气。

宋夫人看着宋玄景阴阳怪气道:“莫要烦他,他现下忙着备考,你多烦他一刻,他就少一刻的温书时间。”

听到宋夫人这满是敌意的话,宋玄景却面色如常,反正这么些年,她难听的话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