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的时候,戚映珠探出双圆溜溜的眼?睛,被浊弱的烛火照着,更像兔子了。
“这么晚才回来陪妻主,该当?何罪?”她的声音闷着从床褥里面涌出。
慕兰时笑着哄她道:“该那兰时用一夜来赔罪。”
戚映珠闻言,鼓着脸颊,继续往被窝里面缩,“谁稀罕你的一夜,不准碰我,今日约好了的。”
“既然妻主不稀罕兰时,那兰时走了便是。”慕兰时叹口气,便当?真欲离开。
那被窝里面又传来绵软的一声:“那妻主在生气,你不哄完再走?”
这又是不让她走的意思了。
慕兰时低头笑着,便坐回床沿,说道:“好好好,妻主不要?生气了。”
她温声细语,和适才月光下冷雨般、寒露凝睫的面孔截然不同。
戚映珠“呵”了声,却挪动身躯,往床里边靠了点这是在给她腾空位出来了。
“我要?睡觉了。”声音仍旧气鼓鼓的。
慕兰时憋着笑,但只能配合她这小祖宗,便压头过去?问:“不还?生着气么?带着气睡觉不好。”
“且让我哄一哄再睡。”
这嘴巴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甜言蜜语?戚映珠心知这个答案想下去?只会又醋到自己,干脆蒙头抱被不想。
“不要?你哄,也不要?你碰,”她又补充,“今晚。”
“可兰时的燎原期若是又来了怎么办?”
“等你燎原期真来了,再考虑开不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