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距离很近,近到,可以看清楚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

以及藏在衣领下面,方才互相?啄吻留下的痕印。

“你,你听好,”戚映珠吞咽着唾沫,但气势上仍旧弱一头,“让你别舔了就别舔了,你再这样”

慕兰时实在生得颀长高挑,显得戚映珠说什么话都没?有什么底气。

“不仅仅是沾了脂粉气的狗,还?像只熊似的”她小声嘀咕,为这突如其来的失策懊丧。

慕兰时颇委屈地道:“也没?有熊那么夸张吧?”

“不说这个,”戚映珠语气仍旧恶狠狠,双颊都气得鼓起来了,“再有下次”

“我一定要?把你压、在、身、下,让你一直叫我妻主。”她说得笃定,虽然是仰视,但是这会儿拿出来全副派头。

她虚张声势地踮脚,却撞进慕兰时骤然幽深的瞳孔。

慕兰时立刻展颜,竟然偏过头,顺从地矮下身子,偏过了头,只弯身看她。

她叫得亲昵而暧昧:“妻、主。”

慕兰时的确是长得比她高的但是她弯下身来,像逗她,又更像是服软。

戚映珠踮着的脚还?没?有收回,而慕兰时又顺从地矮身望她,一时间,便是字面意义上的高下立判。

为她低下头,光霁如天上月的女子为她低下头而已。

“你”戚映珠霎时就泄了气,什么骂她责怪她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低头服软的取巧举动,简直令人无可奈何。

想到这里,戚映珠慢吞吞地平了方才踮起的脚。

但她总疑心自己是不是太容易受骗,于是仍旧抿着唇,说:“现在叫妻主没?用了,我反悔了。”

慕兰时怅然地看着她,直起身问:“怎么没?用了,反悔什么?”

戚映珠慢吞吞道:“还?记得那暗卫的事么?我反悔了。”

折一个暗卫,换一夜春宵。

慕兰时故作?茫然:“换成什么每留一道指痕,许臣一夜放肆?”

“呵呵,你不准碰我。”戚映珠恼得很:“现在一夜都没?有。”

看来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

慕兰时想了想,歪了歪头:“好,不碰。那娘娘的潮泽期来了怎么办?”

她说着,忽而又俯下头,吻过她仍然霞红未褪的柔软耳垂,“毕竟娘娘的潮泽期和一般的坤泽不一样。”

温热吐息钻进耳蜗,酥酥麻麻。

的确,她的第一次潮泽期,又快来了。

这个关头让她不要?碰她,反倒是对戚映珠不利。

烦死了。双信香的难处就在这里:会对结契过的乾元君产生愈来愈多的渴望、索求。

一般的平绪膏根本无法平息自己身体的寂寞苦楚。上辈子她只和慕兰时有过一次,是以后?面的痛苦她都捱过来了。

但是她们现在标记了两次,再一次那她就真的离不开她了。

戚映珠开始变得平静了,尽管心里更生气。

“那不一样。”她气呼呼地说,“那是本来就说好的,和这个暗卫的事不能一概而论。”

慕兰时仍旧俯首垂在她的耳畔,笑着,热气喷洒:“是不一样。”

说完,她又很慢地,咀嚼过一字一句般,说:“娘娘在兰时的心中也不一样。”

似曾相?识的感觉袭入了戚映珠的脑海。

这人嘴巴真甜。哼,但是眼?下她不敢这么夸她真害怕她说什么甜,是因为才喝了什么!

心有余悸。

于是戚映珠佯怒推开她,道:“和旁的人一样还?了得!”

哼,还?算她有良心,知道谁才是独一无二的。

“走了,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