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雕梁画栋。

沿途假山怪石星罗棋布、错落有致,月光洒落,斑驳的光影恰似一幅天然绘就的水墨画卷,浓淡相宜、意境深远。

“对了,兰时。”慕严回忆往昔并没有太久,又压低了声音,很严肃地说话。

慕兰时状似不经意地问:“怎么了,大兄?”

亲情这种东西或许会有流露的时候。他的心,早已经如同被虫蚁蛀蚀的朽木,内里已然千疮百孔、腐坏不堪。

但是,腐坏已然开始,便不会回头,破败的表象可以勉强维系,但那些潜滋暗长的歹毒心思,时时刻刻都在暗中窥伺。

隐藏在亲情幌子下,只等一个曝光的机会。

“大兄想说的是,启序宴上的事,对那位坤泽,你可有什么头绪了?”慕严急迫地问。

他料定了慕兰时不会告诉他这位坤泽是谁。这样最好。

那位坤泽的身份愈是见不得光,慕兰时心中的愧怍就会愈甚。

他太了解他这个妹妹了。纵然与孟珚那边还没继续联系,但这些都是本来计议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