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发誓自?己是随口说的。

然而这句话却戳中了林惊寒,激得后者猛地背转过身看向?她:“老三你虽然走了一天一夜,但是知道的东西?却不少嘛。”

林惊寒这句话依然带刺, 尽管她失意了,但仍旧不想和周三交锋中落下风。

周三撇撇嘴, 心道林惊寒怎么一点就着,于是这便只?有?一个解释原因了:她方才所说的话,戳到了林惊寒的痛处。

思及此?,周三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么说的话,那你还真是到手的鸭子飞了?”

可是对林惊寒来说,什么才是到手的鸭子飞了?

未及周三想到,林惊寒忽地从土堆上面一跃而下,搓了搓自?己的手掌,冷冷笑道:“鸭子还并未到手。”

周三立刻作?震惊状:“你这么可怜?”

“呵,那也并不能证明鸭子飞了!”林惊寒嘴角很明显地抽搐了下,“你可知道,大当家的马上要来了?”

“大当家要来?大当家叫什么啊?”周三还沉浸在为林惊寒悲伤的心情之中,随口便问。

林惊寒嘴角翘起一抹颇得意的弯弧,说道:“这你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还不告诉我?”

“等大当家来了,你便知晓了。”林惊寒说完这话,便旋踵转身,又回了驻地,徒留周三一个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什么大当家不大当家的

这大当家的便是林惊寒心心念念了许久的戚漱玉。

林惊寒想,她同戚漱玉有?交情,而戚漱玉又是江湖中人她们东海那边的女儿,个顶个的刚烈!戚漱玉要是知道她想同兰姑娘打赌,她一定?愿意过来做出评判。

想到这里,林惊寒便笑了起来。但是她的笑容没在脸上维系多久,便很快又垮了下来,她想起自?己兴致勃勃地去?找应时告白的经历。

彼时,“应时”甫一出现,林惊寒便来不及多想她是从什么地方、又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便过去?情真意切地道:“应姑娘,惊寒有?一极其重要地事要同你说。”

“应时”似是相当诧异,面带疑惑地看着林惊寒,问道:“极其重要的事情?还请林姑娘说说看,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应时”姑娘笑起来恍若阳春三月,给人以温柔、祥和的感受。不愧是她林惊寒一眼便相中的人物。

又念及兰姑娘的大度,林惊寒也便不遮遮掩掩了,索性?将一切告白:“应姑娘,这些天的相处,我猜想您也应该明白了一些我的心意。”

“应时”挑了挑眉,“您的心意?”

林惊寒点起头:“对,正是在下的心意,在下的,对您的心意。”

林惊寒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动情次数虽然不多但也称不上少,但是这么纯情地表达,却还是第一次。

以往她总是打打杀杀,喜欢谁了,便去?同人约定?比试。

林惊寒满心期待着“应时”的回答。

然而“应时”却像是反应了很久似的,狐疑地看着林惊寒,“林姑娘,您是说,您对我的心意么?”

林惊寒诧然,喉头一滚,讷讷道:“对,正是在下对您的心意。应姑娘,在下心悦于您!”

生怕“应时”再说出什么不对的话,林惊寒急忙抢道:“惊寒并非玩笑,还请应姑娘审慎考虑。”

“啊?”慕兰时眼睛都瞪大了,最终尴尬地扯动了嘴角,说道,“林姑娘,纵然您说您没有在开玩笑,但是,您当真是认真的么?”

“我知道,您同兰姑娘乃是妻妻,只?是我们江湖之上,求偶的规矩便是如?此?,”林惊寒语速很快,生怕被“应时”挑出什么纰漏,“另外请您放心,我今日业已同兰姑娘说过了。”

慕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