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她只能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望向戚映珠,结结巴巴地说:“姑娘,觅儿?觅儿?算不出来。”
戚映珠见她这模样,心中虽然软了下?来,可面上仍故作严肃地说道?:“算不出来?那可不行,方才你还说算术本事是从我这儿?学的,如今连这点小题目都解不开,岂不是说我教得不好?”
觅儿?一听,急得连连摆手,相?当惶恐地说道?:“不不不,姑娘教得极好,是觅儿?太笨,学艺不精罢了!”
戚映珠见她如此认真,险些笑出声来,却?强压住笑意,板着脸道?:“既如此,你便受罚吧。”
觅儿?怔愣片刻,随即又坚定?地颔首点头:“姑娘说怎么?罚,觅儿?都愿意。”
也不知道姑娘去陪那个付娘子做了什么?事情回来!
为什么回来就要责罚她嘛!
觅儿?:TT
谁知?道?那一堆时辰一堆茶是什么个道理!她只记得姑娘离开她的日子了!
戚映珠沉下?声音道?:“那好,你便罚站一个时辰,不许动?弹。”
觅儿?一听,眼底掠过一抹惊讶,但随即乖乖站直了身?子?? ,双脚并拢,一动?不动?。
明日,若是付小娘子来了店铺上,她一定?要问清楚,自家姑娘到底经历了什么?!
莫说责罚她了,以前姑娘连说她不好都没有超过两?句的!今日怎么?如此之怪!
戚映珠瞧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好笑更添不忍,终是上前一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柔声道?:“傻丫头,我逗你玩呢。”
觅儿?闻言,紧绷着的脸顿时松懈下?来,长舒一口气,释然地笑了。
“姑娘,您真坏,吓死觅儿?了!”
哼哼,就知?道?姑娘舍不得责怪觅儿?。
觅儿?嘴角弯起一个后知?后觉了然的弧度。
戚映珠忍俊不禁,哈哈大笑,伸手揉了揉觅儿?毛茸茸的脑袋,“你这小丫头,怎么?次次都这样中计?”
觅儿?被揉得小脸更红,却?依然笑得眉眼弯弯,“中计就中计。”
这天下?莫非还能有不肯中她姑娘计的人么??
觅儿?想不出来。
“哎呀,这话和‘傻就傻’有什么?区别?”戚映珠依然嗔着她,可话音都软成了水。
是啊,这些也是她顽固记忆中的一部分。
和觅儿?闹了会儿?,戚映珠便回自己的书房了。她对一切都颇有安排,比如眼下?,也有正事要提上日程。
她拿出了笔墨纸砚。
狼毫捏在手的时候,戚映珠仍旧能感觉到昨夜那人略微显得粗粝的指腹滑过的触感。
在逼仄的甬道?中,湿热地行进着。
每多感受一分,感觉都更深地陷入某种隐秘的地方。
凿穿水脉时激起的暗涌,终于将?她们二人淹没。
方坐下?的酸慰感受,似乎绵延到了此时此刻。
戚映珠强自将?回味的心情赶出脑海,她想,自己当真要处理?正事了,而不是在这里回味那人身?上逸散出来的兰芷香气。
她是来给她们回信的。
戚映珠已然和阿姊见过一面了上次阿姊顺道?路过京城,两?人便见了一面。
阿姊仍旧如记忆中那般豪放不拘,两?人对了信上的细节,阿姊还说:“不知?为何,我总和小妹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我本来以为小妹你在戚家那种地方生活了十几年,会染上那种世家恶习在信上却?是看不怎么?出来,但是信毕竟是斟酌后才能写得出,可是,见了面之后,我再也不这么?想了!”
彼时戚映珠只是捏着自己的手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