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娘娘嫌弃这九州四十八郡太少,”慕兰时有一瞬的怔然,去理解戚映珠话里面的意思?,“兰时明白了。”
“你又明白什么?”
“保密,”慕兰时颇恶趣味地说着?,一边慢条斯理地继续摆弄着?,“只是?娘娘嫌弃大祁九州四十八郡太少,我倒是?想问一问娘娘,有去过多少个地方?”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没去过多少地方。”戚映珠虽然疑惑,但是?也承认得坦然。
两人倏然间陷入了一种阒寂。
方才堆叠在腰间的柔软绸缎,已经不复原貌,而是?顺着?臀根滑落,悄无声息地落下,又堆在绷紧的足尖旁。
这一瞬间,戚映珠多想把自己心中所想尽数告诉给慕兰时。
她的肌肤上面早就?蒸腾出了熟热的红,玉骨生香,浓艳秀丽,处处都是?被晕染过的樱色痕迹。
“那小君得闲拨冗,同兰时一起?去看看这大好河山吧。”慕兰时忽然变了音调,以手指作?的笔锋,也停在戚映珠颤抖的臂弯处,“和兰时一起?。”
她又重复了一遍。
长夜漫漫,到底是?流水不腐,比那僵化在纸上的字要生动些。
夏天过去便是?秋日,什么都会变得丰沛、充盈。
梁识的书桌前难得地一张宣纸或是?素绢都没有。
他今日不写字。
或是?说,让他不写字的坏心情,已经持续很久了。
那日他兴致勃勃地推开博古架,打开书房的暗门,想要进去找自己珍藏的作?品,却一无所获的时候,心情极度崩溃绝望。
他立刻跑了出来,质问相关的人。
梁识到底还是?有最后一丝理智。毕竟这事一点也不光彩如是?暴露,对他来说将是?致命性的打击,他再怎么忙乱惶急,也不能主动将事情透露出去。
可?是?不透露出去,也只能小范围地让人去找。可?是?这事只是?他梁识一个人知?道的秘密,是?他深深地藏在心里面,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也没有叫人小范围地去寻找东西,只是?排查有没有人进入了府中。
发愁间,槛外的仆役喊了一声,说是?梁荐来了。
他的五妹又来了。
梁识的眉头依然紧皱着?,等到见到五妹梁荐的时候,那严肃低沉的表情便愈发明显。
“五妹你过来做什么?”梁识的问句并不怎么客气。
梁荐道:“兄长,我只是?过来看看你。听府上的婆婆说,这些日子您用?饭很少”
“呵,不怎么想吃东西。”他道。
梁荐很是?担心自己兄长的身体?情况,又引经据典地说了一堆不吃东西的坏处,还结合梁识的年纪发散了一堆,只是?梁识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梁荐思?索了片刻,还是?按照惯例问了梁识一嘴:“兄长,妹妹过来就?是?想问问,最近您的墨宝”
五妹的话还没有说完,刚刚伪装无事的梁识却像是?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一般,他拍案大怒:“不写!不写了!老?夫写的那些东西会害了老?夫!”
“啊?”梁荐怔怔然看着?自己端坐书桌后的兄长,怎么一时之间有这样?反应?
一定不是?因为她问的原因。
她只不过是?提起?“墨宝”二字而已。
“兄长您是?否烦心”梁荐结结巴巴地追问了一句。
梁识一通怒火发泄下来,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确失态,便借着?妹妹的台阶下了,慢慢收敛了怒容,哼哼道:“是?,老?夫就?是?烦心朝政的事情!那些狗东西,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
原来是?朝政的事情让兄长烦心?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