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你确定所有书信来往都有记录在册,这上面就是全部了吗?”慕兰时反反复复地找不到答案,终于?抬头,望向函曹令。

那双凤眼现?今已然蒙上了一层疑惑的阴翳。

函曹令吞咽了口唾沫,答道:“正是呢,慕大?人,今年开春到现?在的书信往来记录,都在这里了。您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么?我这里还有往年冬天的”

“不,不要?往年冬天的。”

那更没用。

戚映珠那个时候才?没有同别人联系上呢,甚至就连她慕兰时,都还没趟过黄泉水。

慕兰时的眉头依然紧紧蹙着,再问了一遍函曹令,得到了一样的答复后,便?决定先放弃。

“慕大?人,李某想要?知道,您想查什么?可否告诉在下?,在下?再帮您盯着些”

慕兰时却拒绝得果断:“不必了,既然没翻到,或许是我记错了。”

函曹令怔愣住,不由得发怵,但慕兰时的确不需要?他的帮助,他只能亲自将人送出驿站,说?下?次若能帮上忙,一定会帮。

“今日已然劳烦李大?人了,下?次的事,下?次再说?罢。”

慕兰时方才?走?出驿站没多远,恰在自己与自家停靠在路旁的马车的一段距离,忽然听得一阵鸾铃响动,和着檐角铜铃的声音,奏出不谐的合音。

这倒是和她今日在皇宫中听到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呵,又是哪个该被杀千刀的天潢贵胄来了么?听到声音的时候,慕兰时的唇角已然弯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弧度锋利得能割破夜色。

虽然大?祁并无什么宵禁明令,但这般张扬出行的,还是只能是孟家人。

错金银车辕碾过青石板的声响,缓缓而至。

那车帘被一只细腻白嫩的手,挑起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