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明就是她自己上赶着过来,为什么还?要她主动相迎?
可?是,在这种对峙中,失败的往往都是戚映珠。
慕兰时在心里面,默默地数着数,大约就在十几个数的时候,那肃然笔直的女?子转了过来,脸也不像方才那样?方正了,而是气呼呼地朝着她走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了她的袖子。
“好,好,好,那我这就把这大盗请进房间!”她气呼呼地说着,不由分说又将慕兰时按在她方才坐过的座位上。
慕兰时顺从地被她推到座位上坐着,不免有些疼痛,沮丧地抬眼问她:“好,娘娘那就把臣请进房间然后?呢?”
“然后?啊,”戚映珠莞尔,嘴角漾起得意的笑容,“然后?我现在就去找官府报案,说我抓到了一个好贼。”
“什么贼啊?什么罪名?”慕兰时笑意盈盈地说着,忽然直起身,伸手便轻易地勾住了人,往她的怀抱里面带。
再带到座位上去。
戚映珠沉眸,正在给这乱臣贼子罗织罪名的空隙,却感受到罗裙下肌肤倏然一凉。
而耳廓边上,也慢慢地攀上了温暖的热气。
“让臣想想,莫不是借用了娘娘的墨宝润笔?”她故意说得轻又撩人,“嘶,只不过这当真要论?罪的话,恐怕不是官府能够管到臣下的娘娘怎么看?”
她笑眯眯的。
戚映珠赧然,面靥飞上霞红。
默默地,又为她的罪名复又罗织上了一桩。
“是啊,该直接秋后?问斩了。”
“不要秋后?问斩嘛”慕兰时声音软下来,清灵的声音撒起娇来,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她还?刻意将头埋在戚映珠的肩颈间,“兰时还?多想留恋尘世一会儿。”
“比如,留恋娘娘润笔的水,嗯?”她笑意深浓,毫不避讳地说着话。
戚映珠闭上了眼睛,一字一顿道:“呵,那便不是秋后?问斩了现在推出?去就可?以斩了。”
然而这次慕兰时却什么都没辩驳,只一个劲地蹭着她的脖颈,兰芷的清香味道扑鼻而来。
“娘娘好狠的心啊,”她只小?声地嘀咕着,偏将柔软如云浪的身躯往前贴靠着,“莫杀兰时可?好?”
难得见她这么乖巧,就像见她吃醋那样?,戚映珠的心忽然又软了下来,想了想便道:“嗯,好那今日?便赦免你好了。”
“好,娘子真好。”慕兰时闻言,眼底泛起一丝狡黠,又贴靠上戚映珠的耳垂,伸出?舌来,轻轻地舔舐着。
像是乖顺的犬类伸出?舌头。
惹得人倒是酥酥麻麻的了。
“怎么这么就变成娘子了?”戚映珠故意拧起眉,想要弹她额头,又说,“说吧,爱卿该启奏了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兰时想见一见娘娘都不成吗?”
戚映珠迟疑了片刻,“成。”
“娘娘真好。”
“嘁,”戚映珠抿唇,稍不悦,“我看家?主大人这些时候应该忙着呢,这么忙的时间都要赶来拜见,可?见的确是很想见哀家?了”
“是呀,兰时的赤胆忠心,天地可?鉴。”
“既如此,慕大人又为何次次在朝堂上刺我?!”
诶,怎么这话语飘来荡去,还?到了前世上面了?
她果然很记仇。而这偏偏是这一向口若悬河的慕大小?姐无法回答、只能回避的问题。
“慕大人怎么这会儿不说话了?还?是说,天地可?鉴的忠心,一世要换一个人?”
那也太?不堪了。
话出?口的时候,戚映珠都不曾料到自己会这么说,这似乎有些过于难听了。
可?,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