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方才见她俩在人前拉拉扯扯蓄积的气?,这会儿才冒出来,说话也不管不顾起来。

说完,她也是气?着了?,立时起身。

慕兰时眼疾手快,猛地也跟着起身去拉她,心里面却突然有一丝畅意?:对于戚映珠来说,不说话才是最?可?怕的。

她但凡还能不满她两句,这事情不正有转圜的余地么?

戚映珠本?来就负气?离开?没使多大劲,反倒是慕兰时,早就存心去拉扯,蓄力便将人勾入兰芷熏香满怀里面。

暗香裹着体温扑面而?来,春衫相叠处渗出薄汗,在暮春的暖风里蒸腾出旖旎的潮意?。

“妻主?不生气?了?好不好?”慕兰时软下声音,玉雕似的指节在对方腰后画着虚圈,春衫下凸起的脊骨随呼吸起伏,“从今之后兰时任你处置。”

“处置你?”戚映珠冷笑着想?要挣开?这满襟的兰芷香气?,回身侧睨她一眼,“只是戚某平生最?恨薄情人,兰娘这时该如何自处?”

这便是已经承认吃味了?。

今日这醋和?往日平白无故的酸浪还大不一样,往日都可?说是戚映珠草木皆兵,房中情趣,可?今日不一样。

孟珚的的确确和?她拉拉扯扯过了?。

“那?便是只能以死明志了?。”慕兰时老实交代,热息喷薄在戚映珠雪白的脖颈间。

“死倒是不至于,我一向不做这么可?怕的事,”戚映珠忽然淡淡,反倒是用手捏起了?慕兰时的下颌,“我会做别的事。”

如墨池一般深邃的凤眸眨着,慕兰时似是有些讶然一般地问?:“妻主?会做什么事?”

“大抵是把你这不安分的狗眼睛剜出来,摆在我这汤饼铺子的琉璃盏里。”

戚映珠说着凶狠的话语,指尖也划过慕兰时莹润的脸庞,提及“琉璃盏”三字时,更是欺身逼近,鼻尖几乎蹭上对方薄红的耳垂。

慕兰时喉间溢出轻笑,指尖抚过对方紧绷的颈线:“那?妻主?可?要记得添盏长明灯。”

说着,她忽然含住那?点颤动的喉珠,齿间厮磨出含糊情话:“好教?来往客商都瞧见这双眼里盛着的,从来只有戚掌柜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