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段。

苏冉几乎一瞬间明白凌霜的算盘。

她知道王导是临时来这个宴会的，哪里有邀请函？可他不会承认，还会帮凌霜圆谎。

“王建明，”苏冉直呼其名，“你好样的。”

王导脸色更差：“一次合作不成还能下一次，苏小姐别这么恶意满满。”

苏冉懒得跟这些人说话，多说一句都觉得脏了嘴，这两人一丘之貉，硬要耍这些下三滥手段，她往上冲只会吃亏。

“小苏，”孟文叙见她走了，立即跟在她身后说话，“你想要合作找我啊，我给你。”

苏冉脚步不停：“穆北祁发话让人断我财路，你敢给我？”

孟文叙还不知道这事儿呢：“真的？”

苏冉回头：“不是他？”

孟文叙摸了摸鼻子，这事儿不敢打保票，他得回去问，但估计问了穆北祁也不会说实话，他笑了笑：“他不是这样的人。”

“有一个凌霜在，他被迷的晕头转向，还能分得清事情好赖？”

苏冉冷冷说：“未婚妻确实要好好捧着。”

说话的时候孟文叙忽然一直给苏冉眨眼睛，使眼色，但苏冉说的太入神，根本没注意。

直到周围气氛不一样，苏冉才意识到不对劲。

“我分不清好赖？”穆北祁走过来，高大身影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强势。

孟文叙一脸“完球球了”的神色。

苏冉浑身一僵，怕他是印刻在骨子里的情绪，她从小对他的情感便不一般，有时候他像大哥，管她好多事儿；有时候他像长辈，训她还要教育她；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像个丈夫，可她也是被压制的那一方。

她好像没有翻身之日，这辈子都注定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我说错了？”

穆北祁没什么表情：“你不爽的点在哪儿？”

苏冉仰起头，盯着他的脸庞看：“这一屋子都是合作方，拿过金奖的导演就有十多个，更别说投资商，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海城赫赫有名的。”

穆北祁抽出一支烟，放在嘴里。

这动作一出，苏冉随手往孟文叙的口袋摸了把，掏出打火机凑过去给穆北祁点烟，离得近，她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松竹气息，悠远的，很好闻。

火光亮起，苏冉才说：“你真要捧她？”

大概是主动点烟的行为取悦到穆北祁，他才有兴趣回答：“嗯。”

“凭什么？”苏冉情绪上来，红了眼。

穆北祁：“钱在我口袋里，我想给谁给谁，你看成吗？”

苏冉一和他说话就来气，关键他态度不好，这些话落入耳朵里怎么听都觉得刺耳极了，没骂她，但苏冉觉得自己脸烧得慌。

“成，”苏冉仰起头，“你想捧谁捧谁，我管不着，随你的便。”

漏消息的事儿还没解决，苏冉现在是头号嫌疑人，她没找到证据自证清白，就开始和凌霜因为资源的事儿闹。

这话说的也不好，不算穆北祁爱听的：“就等你这句话，不随我的便还随谁的便？代言人是定的廖晗，现在换人也一样。”

苏冉眼睛更红，捧凌霜到这个份儿上，她还自取其辱什么？

穆北祁更不耐烦，大概是不想看见她，转头就走。

“祝二哥百年好合。”

苏冉趁着他离开时，张口说了这么一句。

这话让穆北祁脚步一顿，但穆北祁理都没理，走的干脆利索。

“小苏，何必？”孟文叙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叹息，“凌霜只是回国发展，未婚妻的事儿没定，她现在还不算呢。”

不是未婚妻？

这倒是让苏冉惊讶不少，但她的心情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