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脸疼,憋着眼泪:“对不起。”

这突如其来的道歉给穆北祁整惊讶了,他嘲讽:“道什么歉?”

苏冉昨天才被他羞辱一顿,其实心里该埋怨他的,可是今天上了趟医院,又知道公司的事儿,观念又发生不少改变。

换位思考,要是穆北祁把她唯一的亲人弄到医院还差点死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穆北祁。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发点火,苏冉觉得这个道歉是该给他:“我错了。”

做人不该恬不知耻,她明知道穆北祁是因为本身教养好不跟她一般见识,但她却仗着他有素质就得寸进尺,着实不要脸。

况且穆北祁不爱她,却还能做到不计较这个程度。

就像她从前问蔡力的一样,对她的“好”,只是因为穆北祁本身就好,而不是因为是她所以才好。

“你有什么错?”穆北祁冷眼。

苏冉哭着说:“我不该恩将仇报,你算我半个救命恩人,我为了保住公司把你推出去,把你置身到险境里,是我的错。”

穆北祁偏头,没什么语气:“出去。 ”

苏冉站着没动。

“不想走?”穆北祁掐她另外一边脸,拉扯间衣服就掉了,“那别走了。”

苏冉吓得不轻,连连后退要跑:“谢谢二哥。”

本来季明就做了两手准备,先是私底下来见穆北祁一面,要是穆北祁答应条件那就都好说,皆大欢喜;但要是穆北祁不答应,那就别怪他把穆北祁私底下想贿赂人保穆氏的账的事情捅出去。

人言可畏,白的也能变黑的,到时候不管穆北祁做没做,都得是板上钉钉,哑巴亏吃的明明白白。

只不过孟文叙接到穆北祁的话,提前把消息散出去了。

这下可好,外边的人都知道季明悄悄来海城不说,还私底下去会所堵人,关起门来聊事儿,这节骨眼本来就敏感的很,谁先约的谁那就是关键,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孟文叙回去找穆北祁:“办妥了。”

“嗯。”穆北祁拿着筷子夹菜。

不知道为什么,孟文叙觉得穆北祁心情仿佛好了不少。

环顾四周,发现没了苏冉的身影,孟文叙挑眉:“有人把我二哥哥哄好了?”

穆北祁说:“谁有这个本事?”

孟文叙哂笑:“谁有这本事还用得着我置喙?二哥哥心里清楚就行了,我可没探听人私事儿的习惯。”

“还有,”孟文叙低声补充,“我听说这次写举报信的是曾娇娇。季明只不过是想用群众来压我们,但我们手长,保管消息能传扬到上边去。”

穆北祁:“李闲这些年手不怎么干净,曾娇娇整我,我整她儿子,礼尚往来。”

孟文叙早看穿了:“你是觉得曾娇娇知道太多了吧?刚才苏冉也听见了,你怎么不整她?”

穆北祁:“苏冉跟我上床,曾娇娇也跟我了?”

“得,”孟文叙笑出声,“我就是出个门的功夫,我怎么觉得我出去前回来后你状态完全不一样?心情好成这样?”

他都好奇苏冉到底和穆北祁说什么了。

能把他二哥哥哄成这样?

穆北祁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冷漠:“谁说我不查苏冉?”

孟文叙一听,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枕边人都要查,二哥哥心更狠。”

穆北祁不耐烦:“她活该。”

孟文叙回答:“行行行,我去查。”

海城是穆家的地盘,曾经也有不少外来的人想在海城扎根发展,但穆氏属于光明正大走正常流程垄断市场,生意做的大,势力也就大,没有哪个外地人能在穆北祁手里抢蛋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