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了下。
苏冉左脚绊右脚,摔倒在地上,醉的眼前冒着金星,她飞快的爬起来追着穆北祁跑出去,他人高腿长,需要她小跑才能勉强追得上,可还是差了一点点。
就这一点点。
明明只需要他停下来,慢一些,她就可以触及到他了,可是她竭尽所能,全力以赴,去追逐一个永远快她一点的男人,她怎么都追不上。
“你发现了吗?小时候我也这样跟在你身后。”苏冉跑不动了,停下来喘息,累的抬起眼时看见他已经走出了一大截,不再是一点点的距离了,遥远的她这辈子都企及不上,“你从来都不愿意停下来等等我。”
苏冉醉的站不稳,高声说:“你总是这样!”
刚出包厢的孟文叙刚好听到这句,捂着脸东张西望,生怕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见苏冉要摔倒,还上去扶了一把。
孟文叙低声说:“怎么发酒疯。”
苏冉一把推开他,讲:“玩弄我,很好玩吗?”
“什么玩?什么弄!”孟文叙瞪大双眼,外头光线足,看清楚了她嘴角上破了口子,像是被人啃的,“怎么玩?”
还不等孟文叙接着问,另外一只手从他手里把人接了过去,穆北祁去而复返,朝孟文叙说:“闭紧嘴,别听别看,回去睡。”
孟文叙“哦”了声,嗤笑:“跟我玩灯下黑,刺激。”
“你跟人玩牌出老千,你不刺激?”穆北祁没什么语气。
孟文叙一愣:“你看出来了。”
穆北祁:“给你留脸。”
孟文叙觉得好笑:“我这是给你出气,被一个戏子踩在头上蹦迪,你不难受我还看不过去呢,叫什么名儿来着?廖晗?就看他不爽。”
穆北祁:“你自己有脾气,别带上我。”
“哈?”孟文叙表示不信,“你都挂脸了。”
“滚。”
人醉的神智不清。
苏冉被送到车上时,还在穆北祁的身上咬了几口,她酒量不算好,尤其后劲大的酒灌下去整个人就废了。
“穆总,送哪里去?”
蔡力加班加点,一上车看见这幅模样的苏冉,心里立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随便。”穆北祁单手松领带,指骨分明,扯的这几下暴露了情绪,暴躁且不耐。
怀里的人不老实,手从他腰侧往上攀,灵活的不得了,小蛇似的钻入进去,哪里暖和她就往哪游走。
苏冉迷糊中看见是他,心情复杂:“你还管我?”
“不乐意?”
穆北祁反问,紧接着开了车窗吹风,把她拎起来坐在他腿上,这个位置正好对着窗口,冷风呼呼的刮到脸上。
他把她提起来一些:“不乐意我现在给你丢下去。”
“是我不乐意吗?”苏冉被风吹的脑子清醒了不少,酒精作用影响,情绪特容易失控,哭的莫名其妙,“是我吗?”
“作。”
穆北祁评价她,伸出手摸到她后脖颈,拎小鸡仔似的把人放下去:“清醒了?醒了就别演,我不爱看戏,今晚也怪不得别人,全是你自找的。”
眼泪顺着眼眶滑落下去,毫无征兆。
她伸出手抹了把,又掉,她又抹,反反复复,重复这个动作,到最后眼睛都肿了,她才说:“你不管我不就好了?”
“输给孟文叙是我技不如人。”苏冉自暴自弃,“我用你管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苏冉就像是一只风筝,拴着她的这根线永远都握在穆北祁的手中,她随着风飘荡,可只要他一扯动这根线,她就会屁颠屁颠的回来。
叫什么词呢?
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