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这一趟？

“穆北祁，你混蛋。”

苏冉手都在抖，脸色白的不像话：“我多此一举来这里，打扰了。”

等了三个小时就得到这样的结果，苏冉觉得不值当，她早就猜到穆北祁把事儿做的太难看，可她还是抱有一丝侥幸，觉得这些不一定是他做的。

什么都不如亲耳听见，苏冉只觉得心如刀割， 转身就走，生怕多停留一秒都是给自己的难堪多一秒。

转身的时候手腕被拽住，苏冉挣扎两下挣不开。

“苏冉。”

苏冉像是受到刺激，甩两下甩不开，猛然高声：“松开我！”

穆北祁比她高出一大截，看她的时候是俯视，就如苏冉想的那样，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就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先是林墨一，后是穆赫齐，现在连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廖晗都能让你跟我闹，”穆北祁脸色阴沉，丢开她的手，“就冲你这态度，林墨一我还真弄定了。”

苏冉咬牙：“我们的事儿你凭什么牵连别人？”

“凭什么？”穆北祁冷冷盯着她，心口起伏不定，这类情绪鲜少才有，但这一次他确实动了真格，“就凭我看他不顺眼，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你别太过分了。”苏冉皱眉。

穆北祁迈开脚步，朝苏冉的方向一步一步走：“苏冉，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苏冉说不上来。

她从记事以来到现在，记忆最深刻的人就是穆北祁，小时候追在他身后跑，长大了对他念念不忘，什么都是他，他已经不知不觉充满了她整个世界。

他在她心里算什么？

苏冉不知道。

她只知道昨晚上喝醉后在梦里大哭大闹，翻身起来在洗手间里吐了三个小时，睁眼到天亮，又觉得心里反胃整颗心脏都被掏空，穆北祁到底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