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女人,丢人。
“倒不是怀了,听陈医生说是伤到内脏了,具体怎么样得去医院拍片才知道。”
老爷子脚下急步生风的速度慢了些,恍惚了下:“没怀啊……”
人还没到前厅,拐弯处就碰见了穆北祁。
老爷子奇怪瞥他一眼,说:“你怎么有空回来?”
“拿点文件。”
穆北祁身穿剪裁得体的西装,矜贵的气质不是衣衬托人,而是人衬衣,与生俱来的,让人望尘莫及的帅气。
他站在檐下,等着老爷子过来后,跟在老爷子后一步的位置上。
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
老爷子说:“小辈里的几个,没一个是省心的。”
“爷爷骂就骂了,我一个人听着算怎么个事。”穆北祁面无表情,随心所欲的应答。
老爷子瞥了他一眼,意有所指:“你?他们是不省心,难道你就是个省油的灯?”
穆北祁微扬下颚。
“不省油的,怕是现在在厅上哭着呢。”
早在回来的路上穆北祁就听过了事情原委,刚踏足正厅,便听到女人猫儿似的可怜抽泣声。
偌大的厅上,中央处,苏冉孤零零的跪在地上,身上都是玻璃碎片划出来的伤,有些伤口还在汩汩冒着血珠子。
触目惊心的,是她胸前一片血迹斑驳。
像伤了内脏,生生吐出来的一口血。
穆汉被自家母亲拉着关怀备至,她拉着他骨折的手,纵容道:“阿汉,这手怎么回事?”
“是不是苏冉给你打的?”
“是她先动的手,对不对?要不然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苏冉一听,恶心的差点吐出来,她强撑着说:“伯母,说话要讲良心,要有证据。他这手谁知道是外在得罪了谁,被人弄得,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推。”
李芸是穆父续的第三任弦,穆父上了年纪,穆汉是他老来得子,所以家里都很纵容。
一听这话,李芸就不乐意:“我问一下怎么了?不是你弄得,你心虚什么?”
苏冉仰起头:“他的手昨天就折了,伯母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家里的佣人和医生,他们都知道。”
李芸一看穆汉心虚的神情,就知道苏冉说的是真的,她自知理亏,转移话题说:“你没事儿和阿汉打什么架?”
苏冉言简意赅,说:“我没动他,他打的我。”
本来苏冉还气势十足,一字一句的顶了回去。
眼角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来了,她忽然一收这硬气,眼睛眨巴眨巴,掉出来大颗大颗的泪珠子,连成了一条线,全砸在了地上。
她这是说哭就哭了。
苏冉捂着脸,可怜的仿佛无家可归的小猫儿:“苏家鼎盛时期穆汉对我呵护周到,苏家落魄了穆汉就对我拳脚相加,这婚事穆家要是不愿意退了就是了。我也没非要死乞白赖非要嫁过来,这还没结婚,就开始出手伤人了,结了婚还有我活的。这事说出去,我都怕人说我父母眼光差 给我挑了个这样的未婚夫。”
苏冉这话看着说的凄惨,有些楚楚可怜,让人同情。
但穆老爷子却从这番话里听出两层意思。
最明显的一层,不过就是威胁。
大家族都是要脸面的,更何况这是家丑,从来都没有传扬出去的道理。
幸亏苏冉还算聪明,知道只针对穆汉一个人,而不是带上整个穆家。
老爷子慢慢悠悠走进来,说:“年轻小辈的事情,你们做父母的是处理不了?还要用上我这个老头子,是想让我来给个处理结果?”
“爷爷!”
穆汉转头,大喊:“您可要为我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