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王冲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现在,你觉得本座敢不敢动你们?”
“我错了……我错了……”王冲涕泪横流,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地磕着头。
焦宇铭收回手,用一方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
“回去告诉你爹,还有姓李的那个。”
“这云霄城,还是我说了算,陈家留下的东西,谁再敢伸手,这就是下场!”
他将丝帕丢在王冲的脸上,转身离去。
玄甲卫统领会意,走到王冲身后。
寒光一闪。
一颗大好头颅冲天而起,脸上还凝固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极致的恐惧。
“把头挂在城门上,让所有人都看看,忤逆我的下场!”
焦宇铭的声音,飘散在风中。
同一时间,李家的灵草园,陈家的丹药铺,几乎在云霄城各个角落,都在上演着同样血腥的一幕。
当王腾和李轩还在密室中举杯畅饮,规划着未来蓝图时,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和一具被砍断四肢的尸体,被丢到了他们的面前。
李轩看着地上那具熟悉无比的尸体,那是他最疼爱的次子。
他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摔得粉碎。
王腾则死死地盯着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
酒,醒了。
那醇厚的美酒,此刻在他们口中,只剩下无尽的苦涩与冰冷。
他们错了,错得离谱!
他手中的琉璃酒杯滑落,在坚硬的石板上摔得粉碎。
王腾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他怀中抱着一颗头颅,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瞪着他。
是他引以为傲的长子,王冲。
酒,彻底醒了。
刚才还满怀憧憬,举杯畅饮的两个中年男人,此刻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脸上再没有半分血色。
他们错了。
错得离谱,错得愚蠢!
他们以为焦宇铭是只被拔了牙的老虎,羞辱之下只会夹着尾巴躲起来。
可他忘了,老虎就算没了牙,那双爪子,依旧能轻易撕开他们的喉咙!
王腾抱着儿子的头颅,浑浊的老泪从他肥胖的脸颊上滚落。
“去城主府!”王腾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李轩猛地抬头看他,眼中满是血丝:“去送死吗?”
“不去,现在就得死!”王腾惨笑一声。
“他这是在告诉我们,这云霄城的天,还没变!”
城主府,书房。
碎裂的琉璃盏早已被下人清理干净。
焦宇铭换上了一身崭新的暗金色长袍,正慢条斯理地品着新沏的灵茶。
他的脸上看不见丝毫怒意,平静得仿佛昨夜那个暴怒失态的人不是他。
吴先生垂手立在一旁,声音阴柔:“王家在城北的矿脉,李家在城南的草药园,还有他们伸向陈家各个铺面的手,都已经被斩断了。”
“王腾和李轩,现在应该在准备赔罪的礼物了。”
焦宇铭轻轻吹了吹杯口的茶叶,没有说话。
他享受这种感觉。
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让那些自作聪明的蠢货重新记起恐惧的滋味。
昨夜的耻辱,必须用鲜血来洗刷!
玄天剑宗他动不了,但捏死王、李两家,就跟捏死两只蚂蚁一样简单。
他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他焦宇铭,依然是这座城说一不二的主人!
“城主这一手敲山震虎,既收拾了王李两家,也警告了城里所有心怀不轨之徒。”吴先生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