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浮游置身于无垠大海,连仰视都成了一种奢望。
端木俊一挥手,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她们托起。
“有何冤屈,尽管说来,本座今日为你们主持公道!”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姐妹二人的心中轰然炸响。
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如决堤的江河般汹涌而出。
这么多年,她们不是没有向人求助过。
可那些人,无论听了她们的遭遇后表现得如何义愤填膺,只要一听到陈家二字,便会立刻找各种借口逃之夭夭。
就连林清妍,也只承诺能助她们复仇,却无法为她们讨一个公道。
而今天,这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仙人,竟愿意屈尊降贵,说要为她们主持公道!
这份天大的恩情,如何让她们不激动,如何让她们不泪流满面!
当陈伯庸看清那两张泪水与仇恨交织的脸时,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一干二净。
完了。
儿子的种种恶行,他一清二楚,甚至自己也曾参与其中。
在他看来,玩弄几个没有背景的平民女子,就算玩死了,又能如何?
凭他陈家在云霄城的势力,几条低贱的人命,根本翻不起任何风浪。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报应会以这样一种他完全无法抗衡的方式,降临到自己头上。
此时,陈薇也终于整理好了情绪。
她擦干眼泪,用一种泣血般的声音,将陈天宇如何设计陷害,让她家破人亡;
如何将她们姐妹掳入府中,当作器人肆意玩弄;
如何强掳豆蔻少女,供他们寻欢;
又如何将她大姐陈月活生生折磨致死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道动情之处,她早已是声泪俱下,几度哽咽。
“畜生!简直是畜生不如!”
“我早就听说陈家那个大少不是好东西,没想到竟恶毒到这种地步!”
“器人?美人盂?把人当东西玩,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焦城主!这等恶行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发生,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知道吗!”
“杀了他!必须杀了这老狗!给那些屈死的姑娘们一个交代!”
“陈家!必须从云霄城除名!”
周围的散修们听得义愤填膺,滔天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端木俊的脸色,早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转过头,死死盯着面如死灰的陈伯庸。
“她们所说,可都属实?”
“你胡说!”陈伯庸声嘶力竭地尖叫,那张老脸因激动而扭曲。
“我儿天宇品性纯良,是这两个贱婢心怀不轨,贪图我陈家富贵,才编造出这等骇人听闻的谎言!
他指着陈薇姐妹,状若疯魔:“她们有什么证据?人证物证,她们什么都拿不出来!
全凭一张嘴,就想毁我陈家百年清誉,前辈您可千万不能被她们蒙骗了!”
这番话,让周围的议论声又起。
“说的也是,这事儿口说无凭啊!”
“陈家大少什么德行大家心里都有数,但器人这种事,也太匪夷所思了。”
“万一真是诬告呢?”
陈伯庸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希冀。
只要咬死没有证据,今天这关,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穿透了所有议论:“修士之间,何须凡俗的证据?”
林清妍在江笑的搀扶下,缓缓走出。
她面色苍白,气息微弱,但那双清亮的眸子,却直直地刺向陈伯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