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过的女人,此刻却如从未认识她一般。
这一刻,他总算看清了林清雪那隐藏在美丽皮囊下的薄凉本质。
“呵……呵呵……哈哈哈哈!”顾玉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嘶哑而绝望。
“我真是瞎了眼,居然为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辜负了清妍,我确实该死!”
“杀了他?那多没意思。”血厉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戏谑。
“我要他好好地活着!让他亲眼看着我和他最爱的女人同床共枕,而他只能像条狗那般在一旁无能狂怒,哈哈哈哈!”
这恶毒的想法让血厉兴奋不已,比直接杀了他更能满足他扭曲的快感。
林清雪秀眉微蹙,担忧道:“那万一他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怎么办?我的名声……”
“他不敢!”血厉胸有成竹地打断她,手指凝聚起一团幽暗的魔气,缓缓飘向顾玉
“我会在他身上种下听心咒,只要他脑子里动了任何一丝想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用任何方式论告诉别人的念头,这咒术就会立刻发动,让他爆体而亡!”
血厉的声音带着一种绝对的自信:“这种咒术天底下只有我能解,就算是化神期的大能来了,也束手无策!”
魔气缓缓融入顾玉体内,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阴冷和束缚感。
顾玉没有反抗,也没有再说话。
活着,像狗一样屈辱地活着?
是的,他要活着。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个被他辜负的女孩!
他还欠林清妍一个忏悔,他还没有求得她的原谅。
在做到这些之前,他还不能死,哪怕是以这样一种屈辱的方式苟延残喘!
血厉满意地看着顾玉眼中死灰般的认命,完成了咒术的施展。
他俯下身,一口浓痰吐在了顾玉的脸上。
“噗!”
血厉狂笑着,搂着眼神复杂的林清雪,消失在了原地。
顾玉艰难地爬起来,走向不远处的小溪。
他扑进溪中,一遍遍地搓洗自己的脸颊,冲刷自己身体。
仿佛要将那黏腻的唾液,连同那刻骨的羞辱,一同洗刷干净。
溪水冰冷,却远不及他心中的寒意与绝望。
良久,他才从溪水中爬出,换上一身备用的干净衣物,摇摇晃晃地朝着飞雪剑派的飞去。
回到飞雪剑派,他简单地向慕容飞雪辞行,只说自己要回顾家一趟,处理些私事。
慕容飞雪见他脸色苍白,神情恍惚,虽有疑虑,但终究没有多问,只是叮嘱道:“万事小心。”
顾玉点了点头,驾驭着那只熟悉的葫芦法器,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云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云州城,几个月未见,已然换了天地。
顾家,这个曾经一度沉寂的家族,因为背后有了飞雪剑派这棵大树,重新焕发了生机,甚至比以往更加气派。
连带着顾家的下人,走在街上腰杆都挺得笔直。
遇到往日需要仰望的张家子弟,如今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逮住机会就要冷嘲热讽几句,将过去的憋屈加倍奉还。
此刻,城中最大的饰品店琳琅阁内,就上演着这样一幕。
顾家小姐顾馨儿,一眼看中了柜台上的一支碧玉簪子。
这簪子雕工精美,玉色温润,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然而,旁边一位穿着略显朴素的少女,正是张家的小姐张雅,刚刚付了灵石,正准备将簪子收起。
顾馨儿柳眉一挑,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就将那簪子从张雅手中抢了过来,拿到眼前把玩。
“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