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问，“多长时间了。”

经纪人知道触碰底线，还想隐瞒：“不是她的错，Aman状态很不好，而且精神上也出了问题，是咨询过专业医生才用这种方法缓解压力，她也不想的。”

沈渥平没看经纪人，只看着李影后：“我问，多久了。”

她知瞒不过去，一只手颓废地捂住了脸，说：“一年多点。”

“都有谁知道。”

“只有柯斌，阿武，还有编剧keson，其他人不知道。我保证。”李影后知道自己犯下大错，瘦弱的手紧紧抓住沈渥平，向他求情，“我知道不该讲那些话，也不该提阿轩，我不想这样的，但颁奖礼这段时间我一直精神高度紧张，而且没办法调整自己的状态。我不想用这种东西，我就是没办法控制，它毕竟是药物，会成瘾，而且一旦停下来会被啃食的更快，我不用的话没办法活下去，脑子都被啃掉了……”

“你脑子已经被啃掉了。”沈渥平甩开李影后，言语如此之久，终于大发雷霆，“东达影业签约艺人的第一条法规是什么，是不是不准碰这些东西？我签了你二十五年，你是东达第一个培养出来的全球影后，第一个！”

但是看看她现在在干什么？颁奖上台前还不惜注射针剂，明知全球直播仍控制不住诱惑，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分明要毁掉自己。

沈渥平闭上眼，一口浊气吐出。

再睁眼，他抓起李影后胳膊，掌心朝上，没顾她手背上还扎着针：“去戒了。今晚的事公关部会解决，你不要再出现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啊，痛，痛！”被药物侵蚀的神经异常敏感，针头只是在皮肤里稍微一动，李影后就忍不住大叫，上去咬了沈渥平一口，双眼布满血丝，宛如控制不住自己的丧尸。

她牙齿颤抖，嘴唇上还侵染着沈渥平的血。一双眼防备充满敌意，瞳孔扩散，明显还处于药物状态，咬完人又回过神来痛哭流涕，跟沈渥平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不想伤害你，Charlie，对不起。”

沈渥平手臂差点被咬掉一块肉，血液顺着他的手背往指尖流，落在雪白地毯，狰狞可怖。

但他感觉不到痛，黑着脸拿起李颖后另一只胳膊翻过来，跟他想的一样，上面同样布满针眼。有些明显还是新扎的，不知道近期注射过多少次。

“沈总。”柯斌知道这回完了，好声好气跟沈渥平说，“您先去包扎，千万别跟阿曼一般见识，她身体很不舒服，我替她向您道歉，真的对不起。”

他讨好地要把沈渥平赶快弄出去，怕他真的发火，追责李影后这些劣迹。

“滚开…好好一个女明星给我带成这样，你没责任，是不是？”沈渥平从典礼结束脸上就没好表情，来后台前以为李影后初犯还有得救，现在一看根本就放屁，她是真无药可救。

李影后瘦弱的身体在椅子上缩成一团，不停咬着指甲，浑身直打哆嗦。经纪人上台前就给她说不要玩，她不听，背着柯斌偷偷注射药，在台上酿下大祸。此刻药效没被戒剂分解，所有丑态尽出，她双眼空洞，嘴里嗫嚅不停，真变成一个女疯子。

“现在怎么办？”沈渥平鲜少发火，底线被侵犯，他一把拽住经纪人领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质问，“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外面全是记者等着做采访，刚才进来的医生工作人员全看见了，她发作什么样……谁让你私下带她看医生？专业医生，哪门子专业医生？你把他电话给我，我现在问个清楚，开的什么药，怎么能把人打成这个样。”

沈渥平一松手，柯斌往后退了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眼看他要拿桌上手机，顾不得摔疼，柯斌赶紧拦住，把手机抢回来：“沈总！事情已经这样了，找医生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