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环,挂在耳朵上长长的,跑起来也不会掉下去,很好看。”

他的耳朵非常漂亮,皮肤很白,耳垂还有点肉,摸上去软乎乎的,很可爱。

沈渥平都是不知道向甯说的是什么草,在城市很少有人会这么玩。那些孩子大部分都捧着游戏机不离手,没人会拿路边的草当玩具,除非实在没什么玩的了,可能才这样。

向甯重新坐在椅子上,抬头看星星。

过了一会,他的脸颊贴近沈渥平,问:“什么时候带我找姐姐?姐姐在哪?”

沈渥平启唇,却无从回答。

“我很快就能见到姐姐了吧。”向甯自己盘算着,连日子都分不清,却很高兴,“姐姐快过生了。姐姐一过生,我也快过生。我们俩都是秋天生的,姐姐跟我一起过生,等我找到姐姐就能吃好吃的,姐姐还给我买花篮蛋糕,离村子不远的地方有卖的,姐姐每次回来都给我捎那个,爸爸吃没吃过花篮蛋糕呢,要不要跟我一起吃?”

他像被人打开的一只复读机,喋喋不休重复这些话。

沈渥平只是听着,不扫向甯的兴,也不告诉他真相。

他就这么跟被自己儿子祸害的被害人家属并排坐在凉亭,一直等到小向甯嘴巴说累了,眼皮打架要合上,身体也开始东倒西歪,才握住他的肩,疲惫地问:“要不要回去?”

向甯已经困到极点,听不到沈渥平的声音。

他的身体完全撑不住,脑袋往下一沉,沈渥平来不及接,向甯的脸已经跌进了他双腿之间那最柔软的地方。

东西被砸,他闷哼一声。最要命的并不是受伤,而是单纯无知的小向甯什么也不知情,把他那处当成枕头,脸蛋还往前蹭了蹭,小手抱紧了沈渥平的腰,把他当成了可以睡觉的床。

“向甯。”沈渥平手指碰了碰向甯的脸,见那小孩闭着眼睛睡得香,也不忍心叫醒。

叹口气,他高大的身影蹲下去,握住向甯两只小手把人弄到背上,将他固定好。沈渥平抱住向甯还没正常男孩大臂粗的腿,从地上站起来,背他回了病房。

深夜的走廊没有动静,大家都在睡觉。

纪忠老爷子躺在床,只有抽气的声音,没有呼气声。

沈渥平把向甯放回床上,给他盖上被子,脱了鞋。

看着他手背上的几只针眼,他停住,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半分钟,沈渥平放好向甯两只小手,被子给他盖到下巴底下,又掖了掖肩膀两旁,来到一边的椅子上。

这只瘸腿椅子坐不好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沈渥平把它拉到墙边,后背靠在上头,闭目养神。

实在睡不着,夜色中他拿出手机,搜花篮蛋糕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