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宣正在淘米,偏头看了他一眼,以为他无聊就没有再把他赶出去。
焦诗寒挽起自己的袖子,手伸进去和他一起淘,手指又不经意地碰撞,焦诗寒脸红地笑了一声。
等蒸好米饭,沈文宣拿来两个盘子,盛好后再浇上一层土豆炖红烧肉,然后端去了堂屋的餐桌。
焦诗寒不懂这是什么吃法,学着沈文宣的样子搅拌开,拿勺子挖了一口。
“好好吃。”
沈文宣笑了:“你每次都说好吃,但也没见你吃多少。”
焦诗寒咽下嘴里的食物:“我已经吃了很多了。”
他之前吃饭比现在少的多,不是喝药就是吃药膳,嘴巴很长时间没有味道,什么都不想吃。
土豆炖红烧肉沈文宣做了不少,吃完了自己的两盘再加上阿焦剩的小半盘,余下的沈文宣滤了一次水,然后和剩下的米饭搅拌在一起,拿了一个碗喂了那只小土狗。
啧,这狗吃得比他第一次来得的时候可好多了。
沈文宣在集市上买的那个水缸,农户要在集散了之后才会给他送过来,家里的水除了烧好的,还剩下小半桶,肯定不太够,沈文宣把扁担拿出来又去村口打了两桶。
焦诗寒一直在旁边跟着,正好刚吃完饭,就当散个步。
热水和凉水各装了一桶放在卧房里,关好门窗,沈文宣坐在板凳上,兑好温水,然后看向抱着衣服站在门边的焦诗寒,没有动。
焦诗寒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心跳逐渐加速,有点儿着急。
不、不出去吗?
“过来,不是要洗澡吗?”沈文宣疑惑地问道。
焦诗寒的脸“嘭”一下红了,震惊又羞耻地盯着完全不以为意的沈文宣:“但、但是......”
沈文宣:“嗯?”
这、这怎么可以?!
在兄长面前脱衣服?
不不不不不!
焦诗寒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冲击,紧贴在门边蹲下来,全身热度攀升,紧抱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眼尾逐渐凝聚起湿意,像只被欺负了的猫。
沈文宣:“怎么了?快过来,帮你把头发洗了,省点儿时间,要不然水就不热了。”
焦诗寒:“......嗯?”
原来…是洗头发吗?焦诗寒表情空白,将要哭的情绪全都憋了回去。
呵,他刚才在想什么?
焦诗寒最后脱了外一件衫,然后乖乖在床上躺好,头从床尾伸了出来。
沈文宣在他的脖子周围围好毛巾,一手拖着他的后脑,一手捧水打湿他的头发,想起刚才他要哭的表情,笑了一声。
可爱。
焦诗寒不解地看着他。
为什么要笑?
“把眼睛闭上,水会流进去的。”
焦诗寒闭上眼,失去视觉,触觉和听觉却无限放大,能清晰地感觉到兄长的呼吸声,还有抚弄按揉他头皮的那双手,酥麻的感觉从头皮传到全身,有些痒又很舒服。
没有洗发水,沈文宣用皂角给他洗头发,眼睛瞥到他全然无防范的脸,心尖突然被戳了一下,里面的情绪明暗不明。
他的动作放慢了一些,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扫过他的耳后,惹得阿焦颤了一下。
洗好后用毛巾包起来,沈文宣就出去了,关上了门,焦诗寒脱下自己的中衣,沾湿帕子擦拭身体,小心地避开那些还没好全的伤口。
沈文宣直奔厨房提起那只小土狗,把它装进木盆,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它的饭碗。
啧,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沈文宣简单又粗暴把它洗了一遍,洗不顺溜的毛直接剪掉,洗不干净的毛也剪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