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2 / 3)

藉,将一份战报恭敬地呈了上去,“是西南那边的,皇上洪福齐天,肯定又是喜讯。”

崇信帝懒得理他的恭维,拿过来大致扫了一眼,下一息便忍不住笑了,继而开怀大笑,一扫往日阴霾:

“好!好!好!前后加起来也就两个月便将羌贼逼至境外,宁家的神勇将军果然名不虚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进忠满脸媚笑地跪地,拜首:“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天佑我大庆,必延绵万世,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信帝笑着踢了他一脚:“你这个狗奴才就会耍嘴皮子上的功夫。”

不过他只高兴了一会儿就想起南边那么一大块地方只有宁维梁这个领头将军在,再联想到迟蓟,崇信帝心中立刻不舒服起来,若是让宁维梁乘胜追击,那宁家的声望肯定会再盛一层。

心间焦灼地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崇信帝突然回身吩咐道:“进忠,拟旨,命令宁维梁十日之内回京,让他带上西南的那两位将军,我记得一个叫葛武成,一个叫张冦简。”

第95章

从封城到解禁一共花了十日, 杀的、抓的比那天晚上的人还要多,菜市街口的午场血流成河,尸体全部丢弃到乱葬岗, 不准立碑埋葬,任由野狗啃食,一时尸臭味儿呛鼻冲天。

崇信帝带着众亲族班师回朝, 明黄的队伍长长一列,周身又有肃穆的军队护着,威严慑人, 京城百姓被官兵推攘到街边规规矩矩地跪下迎接圣上, 缩着胳膊低着头, 眼睛只敢看一点儿过路的马车轮子, 像是被审讯的犯人。

冷寂而阴灰,整座城不复往日荣光。

沈文宣站在一侧的茶楼内透过二楼的窗子看向最前面的几辆高大的马车, 被车帘挡得严严实实, 不知里面情形如何。

焦诗寒偷偷打开一条帘缝,纤白的玉指一瞬间吸引了沈文宣的注意,跟着马车快速掠过几个窗子, 只为在几个窗棂间短暂地看到他。

焦诗寒眼睛左右缥了一圈, 在要经过茶楼时终于抬眸看见了二楼熟悉的身影,嘴角弯起, 眼神温润一笑, 纤弱又可爱, 两只手伸出窗外,学着他教过的样子比了一个圆圆胖胖的心。

沈文宣不知不觉笑了, 身上的凌厉都软了菱角, 撑在窗台上盯着那辆马车尾巴逐渐走远。

“很快我就会来见你。”直到再也看不见马车影子, 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手指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回身下楼。

王沐泽跟在他后面,暗处还有伪装成百姓的护卫,这段时间特殊,在三日后张冦简和葛武成来到京城之前还是小心为妙。

太后嘴角调笑着瞅着自己的小孙子,忽然开口道:“你就这么喜欢他?他那个皇帝父亲可害得我们这一脉很惨,若不是因为这个狗东西,你母亲也不会”

她想起那件往事突然消了音,脸上的笑意也逐渐隐了下来,嘉清是她心中永远的伤疤,没人比她更希望皇帝惨死,子子孙孙被厄运缠身永无宁日。

她这么恨也没对皇帝动手是因为他,焦诗寒知道,就因为知道,所以每次看她落寞都不会无动于衷,抬手握紧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在太后看过来时弯起嘴角笑了一下:

“阿宣这个人,一开始说要把我当弟弟,结果兜兜转转到了最后,我还真是他的弟弟,那个时候他刚被母亲抛弃,没有钱也没有地,自己活着都很辛苦,却还是带我看了大夫,付了药钱,然后领着我回了家,他很好,太”

欲出的称呼在舌尖转了几圈,他还是改了口道:“祖母,他真的很好,是我这辈子花光了所有运气才遇见的人,还请祖母不要将皇帝的龌龊牵扯到他身上,对他而言,皇帝也不像一个父亲。”

太后对他改口心生欢喜,亲昵地捏住他的脸颊揉了揉,哄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