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的宠爱门都没有。
“爹爹,”宁兰芝嗲着嗓子伸出自己双手,委委屈屈道,“刚才那两个府兵太过分了,你看兰芝的手都被硌红了。”
宁维梁瞥了一眼,心中更气:“看什么?你那屁事没有,纯没事找事,看你刚才在门外大喊大叫的样子,没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这要到了外面,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怎么丢脸了?”宁兰芝不服,“我们这是国公府,您是武将,武将的女儿不都这样嘛,您要是再骂我就是骂你自个。”
真是,宁兰芝翻了一个白眼提裳坐在了他们俩对面,眼神上下打量焦诗寒,这一年多竟然容貌没多大变化,她娘不是说在糙地方待着人就变丑了吗?她怎么没看出来?
宁维梁:“你来做什么?”
“听丫鬟说小少爷回来了,我就来看看呗,”宁兰芝斜觑着他,“爹爹腿伤最重的时候你不在,现在腿伤快好了你倒来装孝子贤孙了。”
“兰芝!”宁维梁呵斥道,这傻丫头什么都不懂就在这儿胡咧咧。
“干什么?我哪句话说得不对,您看他回来您就可劲儿骂我。”宁兰芝委屈道,眼尾一垂,还真有几分可怜相。
焦诗寒笑了一声,起身告辞道:“我该回家了,父亲保重。”
宁维梁不想他回去,刚想找理由让他留下来就被宁兰芝横差一脚
“不行!”宁兰芝赶忙起身双臂一伸拦在他面前,“我还有话没说呢。”
焦诗寒背过手看着差不多要和他齐高的嫡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说。”
“娘让你过去,她要见你,你这见完爹就要走,什么意思?”宁兰芝翻了个白眼道,一副若焦诗寒不答应她,她就能翻了天的架势。
焦诗寒却面色冷下来,不咸不淡地撇开她的手往外走:“不见。”
宁兰芝瞪大眼,有点儿惊讶又有点儿着急,回身抓住他的袖子不让他走:“不行,我知道你为娘把你送到乡下地方而生气,但娘知道错了,这都在家祠里面待了一年还多,吃得不好穿得也不好,前些日子还得了风寒,你”
宁兰芝回头瞅了一眼自家爹,别别扭扭地凑近焦诗寒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你就去见见娘吧,你要是不见她,爹就不会把娘放出来,真的,你见了家祠那地方肯定不忍心,那地方比乡下还惨。”
这都两两相抵了,怎么还得饶人处不饶人呢?宁兰芝心里暴躁,要不是爹还看着,她真想把他打包带过去。
焦诗寒偏头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他想说国公夫人不是把他送到乡下,而是送到了南境,她想要他死,他想说国公夫人再如何都跟他没关系了,她生他一回杀他一回,恩情断得干干净净,他此生不想再见她一面。
但看着她懵懂无知的样子,再看向她身后欲言又止的父亲,焦诗寒什么都没说,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袖子走了。
宁维梁闭眼叹了一口气,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哪个都想疼着护着,但哪个都疼不周全护不周全。
“兰芝,回来。”宁维梁叹道,拿过一侧的拐杖撑着站起来,一拄一拐地绕过案几跟着出了门槛,他想要送送清儿,被兰芝这么一搅和,想要留他住府里怕是不行了。
进义扶着公爷走,宁兰芝看看爹,再看看走得毫不留情的宁清,想着家祠里的娘,被气得上火,咬唇追上去拦住焦诗寒狠推了他一把:
“我说不让你走你听见没有?!有我在你哪都去不了,除非跟我去家祠!”
宁维梁:“兰芝!”
宁兰芝看了他一眼,咬牙道:“不跟我去家祠也行,爹你把娘放出来,反正你们二选一吧,你们要是不答应我,我就去殷家闹,说他们家的嫡长女养了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