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了他一把。
“今日我搬新宅, 改日有空请你这邻居到府中一叙, 说来我离京也有二十多年了, 各中变迁还想请褚大人说道一二。”
褚赫客气地笑了下:“惟老先生想知道什么,我褚赫定知无不言,言之不尽。”
惟修点了下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褚赫一把拉住,他的眼神还不住地往沈文宣身上瞟,虽然隐晦,但沈文宣看得出来,以为两人是旧友,有私密话要谈,便先行告辞,拉着阿焦跨入了府门。
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金灿灿的大字:沈府。
府里的管事赶忙带着全府的人出来迎接:“公子,小公子。”
沈文宣点点头,大略看了几眼府里的装璜。
管事俯身说道:
“公子,府里的桌椅柜床榻案屏都是按照京城里最好的来的,有些家具的成色和图案还比不上咱们家木器行里的好,小人就做主换了咱们自家的东西,各位的院子也都安排妥当,伺候的丫鬟、小厮也是被调教好了的,懂规矩得很,出不了错。”
“府里的格局原先是按照阴阳五行的布局安排,正好对应此地的风水,所以就没大改,楼阁廊檐让人着重修了修,您看如今精致多了,一点儿都看不出这是座旧宅子,纸窗也都换成了琉璃窗,还有花园的花房也按照你送过来的图纸建好了”
他一边说,沈文宣拉着阿焦一边往里走,王沐泽知道他们是去休息,便拉住管事往回走:
“有小厮给二位公子带路就不用你了,府外还有大把的行李没有拿下来呢,这宅子虽说你弄地不错,但也有的忙,像那光秃秃的墙头,赶紧派人用铁圈扎起来。”
“我记得京城里的有三间琉璃坊、一间木器行、五间酒楼还有一个钱庄和两个当铺,他们人呢?让他们带着账本过来,哦,对了,再去买一间铺子,罗富的蛋糕房还没开呢,还有郊外的园子你买了吗?”
管事愣住,王沐泽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没买,眉头顿时一皱:
“你看哪个大户人家只有一间宅子的?赶紧去买,挑最大最好的。”
管事呐呐应是,护卫进府迅速接手了府里的守卫,将宅子前前后后都看了一遍,不放过一个死角,就连每面墙都细细地敲过,就怕里面有什么猫腻。
府里的丫鬟和小厮见此顿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低头勤快干活,不言不语,就是那只过分的大的白毛狗有些吓人,都躲着它走。
同行的学子被先带去了房间,府外只剩下惟修和褚赫两人,惟修低头看了一眼他扒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褚赫赶忙放开,歉意道:
“失敬、失敬。”
惟修摆摆手表示不在意,不过
“我听说褚大人为人处世一向圆滑,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就是见到我也不该如此失态才是,可是越活越活回去了?”
褚赫不理他打趣,悄声打探道:“惟老先生您一点儿声都不露地突然回京......我吃惊一点儿也不奇怪,只是刚才站于此地的那个年轻人我怎么瞧着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