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电流窜过全身。
仅仅是做这些,阿焦已经筋疲力尽了,微微喘着气躺在他怀里,被被子包裹的身体全都是汗。
“为什么?”意识模糊前他问道,“为什么......不那样做?”
沈文宣笑了几声,亲了亲他的耳后:“那是你十八岁之后才能会的东西。”
现在做他舍不得。
焦诗寒累了,没怎么没听清便迷迷糊糊地闭上眼,蹭了蹭被角陷入柔软的黑暗中。
空气中弥漫着软甜香,夹杂着烈火烘烤的檀木,互相吸引又互相融合,最终不分彼此,只会让人觉得舒心。
被纱帐笼罩的空间里只剩下两道平稳的呼吸,沈文宣翻开阿焦的右手掌抚摸他手上淡淡的疤痕,赵大夫给的药膏很管用,再抹几天估计疤痕就会消失。
但伤好了不代表没疼过,包括把他扔在井下的那次,人挺了过来不代表会忘记那时滔天的恨意。
“新婚快乐,焦焦。”沈文宣轻声道,紧抱着他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直至天边翻出鱼肚白,屋内烛火一夜未熄。
最后注视着他停了几息,在他有所察觉前,沈文宣留下一封信离开了。
城门,湛蓝色的黎明里,一支黑军整装待发,甲胄、刀蓟、枪杆都闪着金属的冷光。
第73章
“吾娇启, 有战事,须离家三旬,不告而别, 因吾畏尔殇, 尔默,尔泣, 悲矣, 吾望尔勿忧, 望尔健、望尔悦、望尔安。”
四十个字, 焦诗寒已经反反复复看了不下几十遍,看一次酸涩涌上来一次。
此时他正盘腿坐在蒲团上, 琉璃花房里的牡丹、山百合、山茶花开得异常浓烈, 温度适宜, 七伏天里也没感觉到热, 从里面还能看见外面的假山流水,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焦诗寒细细地将纸条叠好收起来,嘴里咕哝道:“哪有新婚第二天丈夫就跑了的, 混蛋。”
两手伸直拉伸一下腰肢, 等休息得差不多了, 提笔继续抄地藏经, 案几一旁已经厚厚一摞抄写, 一角还摆着一尊观音像,焦诗寒瞥见供香快燃尽了,又换了三根重新供着, 双手合十道:
“我在我家最好的地方供着菩萨, 请求菩萨保佑我家夫君平安顺遂, 我愿每日吃斋念佛, 以侍神灵。”
渝州外三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