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咳了?柳小满闻见板蓝根的味儿就问。
你出去了?扬扬刚来找你。爷爷没理他,反问了句。
我知道,我上楼见着他了,柳小满点点头,刚才跟樊以扬没好意思表现,现在对着爷爷一点儿顾忌都没有,他鞋都没脱完就把大章鱼往爷爷跟前儿一摆,带点儿眉飞色舞的小得意让爷爷看,我抓的!
你抓的?爷爷拿起来看看,笑了一声,你怎么抓?
我朋友帮我一块儿抓的。柳小满忽略那些有的没的,只把第一次体验娃娃机的小激动说给爷爷听。
爷爷听着,前面一直带着笑,后来看着柳小满随着比划动作空荡荡的左胳膊,胸口就一阵阵窝心的酸。
他的孙子从小就懂事,这些娃娃机,这机那机的,从来没跟他提过,童年光是遭罪,大了点儿,连个懒觉也没睡过,每天就是跟他摆摊、收摊、上学,除了樊以扬,也没人愿意带他玩儿。
再怎么懂事,说到底,就是个什么都没玩儿过的孩子。
你有新朋友了?爷爷噙着笑,边听边一口一口啜着板蓝根,等柳小满说完,只问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