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掀了掀。
医院不大,有年头了,最近正要搬迁,门诊没什么人,坐班的大夫看见他们涌进来,指了一个去挂号,直接把夏良给带进去了。
打球摔了?先拍了张片子,大夫看看,习以为常地问。
被球打了。高宇翔说。
科室里还有个护士,挺年轻的,估计刚毕业来实习没多久,抱着沓病历本笑了一声。
夏良懒得解释,直接问他:您就看断了没。
还断了没,这大夫不急不缓地戴上手套站起来,捞着夏良的胳膊摆了摆,自己看看你那脸色儿,唰唰白,你也是能忍。
我夏良被他这两下捞的,冷汗从后脑勺上直往外冒,咬着牙没让自己叫出来,另一只手使劲攥着大腿。
没等他缓过来劲儿接着说话,大夫两只手扶着他的下臂突然一掰,也不知道把劲儿用在哪儿了,就听见一声特别脆生的咔!得比他磕在石头楞上时发出的动静响上十倍。
啊夏良眼前一片金花,天灵盖都麻了,差点儿没忍住抬腿朝他踢过去。
我靠郭魏他们全都听见了,三个人挤在旁边,一个比一个脸绿。
这什么声儿啊,郭魏一脸牙疼的表情,我怎么听着这才像真断了?
大夫跟扥着玩儿似的,笑了一声坐下写病历:断的时候要能这么咔这么响,他这胳膊就废了。
然后他才招呼护士:拿石膏带。
什么意思?夏良问他。
他先是疼得眼冒金花,等金花散完,他又试着动了动,竟然好像没刚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