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柳小满一直没机会知道,人和人的相处原来可以有那么多种方式,带来那么多快乐;他可以不用那么自卑地走在路上,跟任何一个正常的人一样,在任何陌生的地方肆意的游玩笑闹。
第四天晚上他们都懒得动了,叫了堆啤酒和海鲜,在后院里吹着风侃大山。
柳小满发现这群人喝多了酒也很有意思,郭魏话多高宇翔发愣,每天跟女朋友么么哒个没完的方正还哭了一鼻子,撑着脑门儿喊:我容易么我,她还嫌我陪她陪得少!
你现在跟我们在这里,人家说得就没什么毛病。郭魏严肃地看着他,老弟。
方正嗯?了一声开始思考,几个人都笑了。
罗浩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没多,因为他突然问了柳小满一个挺有深意的问题:夏良那个脾气,考上大学他妈也管不了他了,你呢小残疾?
柳小满跟着喝了一瓶啤酒,脑子很钝,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家里,我的事可以我自己说了算。
确实差不多就是这样,爷爷除了好对他没要求,生了场大病以后尤其如此。
至于柳勇和梅姨,说到底也左右不了他什么想法。
啊。罗浩眨眨眼,一副放心了的表情和口吻,还拍了他两下,那就好。
柳小满被他拍得差点儿从吊床上荡下去,被夏良一把接着,直接拎着脖子往屋里走:回去睡了,一身蚊子包。
我给你舔舔,唾沫专治蚊子包。高宇翔跟着站起来往里走。
滚。夏良恶心得给了他一脚。
柳小满昏头胀脑地笑,心想这种好事还用得着你?
酒后侃大山的第二天,天气特别好,他们睡到下午两点才睁眼,一个个都懒洋洋的,开着电视在客厅晃来晃去,从冰箱里拿水果吃,谁也不想出门晒太阳。
赖唧到晚上八点,郭魏伸了个七扭八拐的懒腰站起来,提议出去溜溜,趴得头疼。
去哪儿啊,这个点。几个人边问边换鞋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