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柳小满喊他一声。
嗯。夏良答应着。
咱俩谁更不要脸?柳小满说。
我。夏良从后面亲亲他。
还承认了。柳小满学他说话。
俩人抱着又开始笑。
你这儿夏良搂着他的手又往上走了走。
什么?柳小满眯着眼。
你这么躺,压着这边胳膊疼不疼?夏良用手指碰碰他残端的边缘。
不疼。柳小满缩了一下腿,他残端比肚子腰敏感十倍,被这么搂着摸,哪怕只是碰碰,脚趾头都想勾起来,就是容易不稳。
不稳?夏良重复了一遍。
就是这样,柳小满挺了挺腰,如果我板板正正地侧着,躺迷糊了就容易脸朝下一歪
他跟张饼一样,肚皮朝下压在被单上:就这么翻过来了。
夏良的手还在他胸前横着,也被压了个严实,笑得停不下来,把柳小满掀过来面对着自己:那你还是这么躺吧。
这个姿势贴得更近,呼吸也互相打在脖颈里。
光是被搂着摸摸肚子柳小满还能忍着不动,被夏良这么勾着腰一转,痒劲儿就上来了。他笑着佝起腰想躲,膝盖拎起来不知道磕上了哪儿,夏良往后缩了一下。
他动作不明显,但是柳小满感觉到了不对。
我顶着你了?他赶紧要往夏良身上摸,同时想起来中午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夏良被人撞上那一下,当时反应就不太对。
后来夏良没再表现,他竟然就给忘了。
你拿什么顶?夏良把他手隔开,欠身半坐起来靠上床头,在黑暗中蹙了蹙眉。
柳小满那一膝盖正好杵在他胯窝里,跟中午的箱子角顶着同一个地方。
柳小满没心思再跟他扯嘴皮,很利索地旋身拧亮了床头灯,掀开被子就要拉夏良的裤子。
夏良攥着他的手:看出点儿反应你来处理?
处理就处理。
柳小满该韧的时候特别韧,盯着夏良不撤手:给我看看。
夏良跟他对视一会儿,很轻地叹了口气,把手松开了。
柳小满捞开他的衣服,把裤腰往下拽了一点儿,就着黄澄澄的灯光看过去,整个人都愣了。
夏良的左边胯骨到侧腹全红了,不是那种鲜活的红,是闷得发紫的红,紫色的淤青里渗着曲折的血丝,在黄澄澄的灯光底下看着特别骇人。
你他惊得有点儿说不出话。
看着吓人而已。夏良看了一眼就把衣服拉上了,抬胳膊要重新把灯拧灭:睡你的觉。
柳小满不让他动,把夏良的衣服又撩开。
姿势不得劲儿,他就半跪起来,垂着脑袋俯下身挨近了看。
这根本不能用青青紫紫来形容。
柳小满感觉一口气梗在喉咙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噎得他只能张嘴喘气,心里像是被揪着肉拧了一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这姿势,夏良摸摸他的头发,还有心情跟他打岔,我要不起点儿反应是不是都不合适啊。
柳小满还是不说话,小心地摸了摸,哑着嗓子问夏良:是这儿么?
哪。他看着瘀紫,夏良看着他。
我刚顶着的地方。柳小满说。
再往下点儿。夏良说。
柳小满又往下摸了摸,说是摸,其实一点儿劲儿都不敢使,只用指腹在四周摩挲着划拉。
夏良感受着他的小心,心里有点儿说不上来的滋味。
其实真不疼,不碰就不疼,疼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一对父母,他跟柳小满说过,没办法。
但自己无所谓是一码事,被人明晃晃的在乎,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