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法真正地做到自我。
而且柳小满也不一定愿意。
我不行。柳小满果然摇摇头,我得看着爷爷。
提起爷爷他又开始发愁,焦灼又失神地盯着眼前的筷碟,语速不由地加快:医生说这个病还要做好各种并发症的准备, 他说的一堆我没怎么记住, 就记得一个肺炎,我爷平时就咳,一直也没有
夏良没有打断他, 安静地听他说。
柳小满看起来是个不需要发泄的人,也不像会发泄,昨天嚎啕大哭的那一场已经是他能表现出的最大的情绪。可亲人生病是漫长的折磨,除非到痊愈,或者彻底无能为力的那一天,这个过程里的每一天,都是在头一天的焦虑上叠加着次方。
柳小满不善于把焦虑外放牵扯到其他人,跟人在一起时他下意识就会隐藏自己,拿出有精神的那一面,顶天了就是容易走个神。
现在他的话明显增多,夏良得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