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地望向他,想喊一声扬扬哥,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我去叫我爸开车。樊以扬皱皱眉,没多犹豫,东西一搁转身跑出去。
爷爷慢慢缓过劲儿来,看一眼夏良还裹着绷带的胳膊,咳嗽着叹了口气。
直到到医院拍了片子,确定爷爷的腿没断,只有些软组织损伤,柳小满才回过魂地抹了把脸。
老年人得多注意,得亏是穿得厚,戴了护膝也起了点儿缓冲作用,不然又是油又是水的,栽一跤真够呛。医生唰唰写着单子,灌了口茶水,看着柳小满空荡荡的左臂顿了顿,谁去开药缴费?
樊以扬爸爸忙接了过去。
谢谢叔叔,柳小满小声跟他道谢,回去我再把钱给你。
说这些干嘛,没事儿就好。樊以扬爸爸拍拍他。
扶着爷爷从科室出去,爷爷看了两眼,问柳小满:刚才那个孩子呢?
柳小满也心烧火燎地担心夏良,他扭头去找,身边却只有樊以扬。
夏良呢?他忙问。
樊以扬一脸复杂地朝诊疗室指了指。
你去,去看看他怎么样,我看他胳膊怎么还打着绷带?爷爷说。
他骨折还没好。柳小满快速地解释,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疼,看看爷爷又看看诊疗室,不知道怎么办。
去吧,我跟我爸带爷爷先回去,衣服也得换。樊以扬看着他说。
快去。爷爷推他,处理完了要没什么事儿,你就先回学校上课,万一要手术,你就赶紧回家拿钱。
把爷爷交给樊以扬一家没什么不放心的,柳小满就是觉得不好意思,冲谁都不好意思,心里糊着泥巴一样憋得难受。
他点点头嗯一声,跟樊以扬一块儿把爷爷扶去大厅坐下等着樊爸爸,转身跑回去找夏良。
不知道该说太巧还是太丢人,这次给夏良看胳膊的还是上回复诊时那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