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他妈知道是什么人,我爸大概脑袋进水了会看上他的画。”
“画得不好吗?”
“一画水墨的,工笔也不是写意也不是,不伦不类的。”
“该不会是你爸的小情人吧?”
“操……不会说话就别说。”
沈瑜听不下去,他瞄了一眼于墨,于墨撒下了头发低着头,虽然看不到表情但沈瑜隐隐觉得他应是听到了,眸子一冷瞪了他们一眼,扬起了声线道:“真臭,怎么这种地儿会有蛆放屁。”
“你说什么?”旁边的青年立马没好声地回应。
这青年叫谭湛,是这美术馆馆长谭萦敏的儿子。
沈瑜微微笑,侧目看他回道:“我说蛆,你这么大反应,你跟蛆很熟?”
“你……”谭湛气得一时语塞,身边的朋友看到了沈瑜赶紧拉住了他,他也看了一眼沈瑜似是不好惹,闷哼一声没再吱声。
沈瑜朝他们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到于墨身边摸摸他的头没说话,紧接着就去找林绀,好不容易才找到于墨放在美术馆的两幅画。
那是一夏一冬,夏是荷花池里群鱼戏水,冬是皑皑雪地中鸟儿雀跃。
栩栩如生,一颦一眼都带着灵气。
它比工笔多了些意境,又比写意更为精致,浓淡适中,笔触极为精湛巧妙,错落有致。
横竖出自艺术世家的沈瑜从小耳濡目染,他不会画,却是个懂看的。
他嘴角一翘掏出了手机,没等他说话,电话那头的殷夕随玩味地说:“还不够吗?我给你那么多资料,够你玩一年的了,视频你都看完了?”
“滚,我找你有正事儿。”沈瑜脸一热,头一天他管殷夕随要了很多学习资料,刚一打开扑面而来一大堆情趣玩具的说明,他看都没看就关上了。
沈瑜盯着眼前的画说道:“随哥,帮我找个团队,我要推一个画家,让他下个月上韩涧在巴黎的交流展。”
电话那头的殷夕随发出不可思议的语气:“你有病吧,韩涧是谁,大人物都未必能进得去。”
沈瑜很是得意,说:“我把资料发你,就让他们看,他们会谢我的,指不定谁给谁钱呢。”
“操,什么人啊?这么牛逼你干嘛不自己留着,你不就是干这个的。”殷夕随说。
“是于墨,我不能帮他做,万一将来他知道了肯定觉得是我的私心,那就没意义了。你多找几个团队,你就说你看展看到的,就让他们看,愿意接就接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再想办法。”
沈瑜看着眼前的鱼和鸟,脸上的自豪越发明显,他继续说道:“我有信心,谁看了都会抢着要的。”
“得,懂了,这事儿要是办不成就是我的不是了。”殷夕随打趣道。
“那必须的。”
挂掉电话的沈瑜赶紧跑回去在于墨身后蹲下,脑袋靠在他背上说:“主人,我渴。”
先前于墨确实听到了谭湛的话,仍是有些不自在,他没说话,拿起自己的水递给沈瑜,又默默低下头若有所思地画着。
这时谭湛从外面走回来,看到沈瑜就径直往他们那边走,气势汹汹的,沈瑜挺直了身体狠瞪他,一副迎战模样,不料谭湛被友人一把强拽了回去,沈瑜不动声色,又伏在了于墨背上。
“谭湛你别闹了,你们那空降兵有点来头。”友人把谭湛拉到了一旁,厉声道。
“怎么?”
“他旁边那是沈二啊。”
“什么沈二……”谭湛一头雾水。
“沈家老二,沈家辰尘呀,原来最大的拍卖行。”友人解释道。
谭湛是个不问世事的玩咖,但辰尘这么大的名号他还是听过的。
“辰尘不是倒了吗?”谭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