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瑜看到茶几对面的茶杯,一股火窜出来,说:“这不是我的普洱吗?你还给他泡这么好的茶?”
于墨本就面无表情,这下更是蒙上一层霜,平时的温顺模样瞬间褪下,淡淡道:“哦,以后你的东西我一件都不会碰。”
沈瑜没见过于墨这般模样,他慌乱回答:“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的于墨还在整理思绪,有点生气有点疑惑却莫名的没有恐惧,竟又有种诡异的兴奋和期待,他仍是冷冷地说:“哦,茶杯也是你的,对不起,我刷干净会放好的。”
这下沈瑜更慌了,说:“我的东西你都可以用……”
“他跟你说了什么?”沈瑜问。
于墨手指婆娑手中那几张薄纸,说:“你觉得他会说什么呢?”
沈瑜心里打鼓,一桩桩一件件都似是见不得人,他知道肯定暴露但又不知道暴露的程度,要坦白吗?
万一他也没说太多呢……
于墨看他心虚模样有些想笑,他忍住了扬起下巴垂眼侧视,说:“你有什么目的?”
“我……”沈瑜慌乱地也不知该说什么,坦白吗?会不会吓走他?可是不坦白那又能说什么……
于墨没得到答案,长叹一口气,附近的空气冷了几度,透出淡淡压迫感。
沈瑜心跳到嗓子眼,脑袋混沌无法思考只觉当下除了道歉别无他法,他咣当一下跪到了地上,“对不起,我错了。”
于墨冷眼一瞥,这跪姿好像些好看,但他仍是端着说:“哟,我可受不起您这么大的诚意,搞得我不原谅你就像是我错了似的。”
“不不,就是我错了,我哪儿都错了。”沈瑜小心翼翼观察于墨的表情。
于墨侧头垂眼看沈瑜一副求饶表情,一丝快感冲破牢笼一般迅速扩散全身,虽感羞耻但想要更多,黑衬衫散在休闲裤外面,总觉得差点什么。
僵了几分钟沈瑜越来越慌,刚想说话时于墨支支吾吾地先开了口:“你……能不能把衬衫掖到裤子里……”
啊?
“不能啊?”于墨露出一个不能就滚的表情。
他的脸好臭,但沈瑜胸腔那莫名的悸动却添了几分,这不容拒绝的意味比起平日的客气更让他欢喜,沈瑜赶紧照做,整理好衣服挺直了腰,宽肩拉直衬衫扯出顺直优越的腰线,他把腿劈开,裤子绷紧露出胯和肌肉线条,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看向于墨,说:“我错了。”
于墨绷了一会儿就绷不住了,勾起嘴角说:“我饿了。”
沈瑜跪着挪前两步靠在于墨腿边,问:“想吃什么?”
“油焖虾。”
“得嘞。”
第十章 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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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瑜起身就屁颠屁颠去做饭,饶有心机地挽起袖子露出半截上臂,往日都是松垮垮的围裙也拉紧牵出窄腰,但他的目标此时全副精神都没在他身上,一眼都没瞧。
思绪沉淀之后于墨将许多事情联系起来,他有了一些猜测。
于墨自出生就从生父生母身边离开,被养父母带至国外养大,养父母关怀备至却总显得客气又疏离,这种关系说不上来,直到初中他才梳理出合适的词汇去形容,他们不是父母,是仆人。
琢磨出这层关系后他本能地去追查自己的身世,当然是不可能查得到的,这就成了他埋在心底的结。
渐渐地,身边即使发生一些离奇的事情,于墨也不会觉得太惊讶,或多或少的,他还是会期盼亲生父母的找寻。
一年多前有人在找他,他满怀期待地,却被偷走了生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一个翡翠吊坠,自此他又开始猜测父母的身份。
沈瑜找上门那天于墨迟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