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日好大的威风啊,老身的赏花宴都让王爷给取消了,给月凝那丫头相看也没来不及。”
“发生那样的事,赏花宴如何能再继续办下去?”
李老夫人不和李逾白争执,她有的是法子治他,“那过几日我再办个赏花宴。”
李逾白闭嘴不说话了。
李老夫人斜瞄了李逾白一眼,“公主被禁足来不成,下次赏花宴必定能顺利进行下去。”
李逾白放开了捏着的拳头,“母亲不必费尽心思逼儿子妥协承认,儿子心中自有成算。”
“你有什么成算,我又何时逼迫你了,你即便是摄政王爷,但我是你娘,可不能任你随意污蔑。”
李逾白有一点点无语。
他理了理衣袍站起身,“总之我自有打算,母亲便不要多此一举地办什么赏花宴了。儿子告退。”
李老夫人朝他的背影喊道,“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你的打算没让我看到效果,那我只能继续办赏花宴了”
话音落下,李逾白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转角的地方。
“老夫人,咱们是不是把王爷逼的急了些。”
李老夫人挺了挺胸脯,“哪里急了,那逆子就是一头嘴硬的犟驴,不拿鞭子抽着他走,他又怎会像现在这样正视自己的内心?”
李嬷嬷闭嘴了,老夫人说的也有道理。
.
“公主息怒!”
下人们乱成了一团,有跪地求饶的,有打扫被祝云棠砸了一地的瓷器的,还有追着她安慰的。
“滚!都给本公主滚出去!”
祝云棠抄起一个花瓶就朝着婢女们砸过去,婢女们连忙闪躲又试图接住花瓶,结果都没成,花瓶径直砸向了迎面而来的杜嘉屹。
杜嘉屹猛然间被开了瓢,眼睛一黑,差点没就此长眠不起。
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婢女们被吓得尖叫出声,然后有人忙不迭去请了府医。
祝云棠早就呆愣住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反应过来,也不发癫了,她径直朝着杜嘉屹扑了上去。
可怜杜嘉屹没被祝云棠砸死,差点被她压死,呼吸都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杜郎,杜郎,你没事吧?”
祝云棠有点不敢碰杜嘉屹被鲜血染红的脸。
杜嘉屹气若游丝,他缓缓抬了抬手,“公……公主,我……我没事……”
“都流了那么多的血,还没事!来人,快去请大夫!赶紧去啊!”
“回公主,大夫已经去请了。”
大夫到的时候,杜嘉屹已经被下人扶上床,脸上的血污也被擦的差不多了。
大夫瞧过之后告诉祝云棠,“回禀公主,杜公子并无大碍,只是这疤怕是要留下了,或许还会留下头疼的后遗症。”
“这不可能!”
一个面容有瑕的人怎么能做驸马,旁人不得笑话死她!
“本公主命令你一定要治好杜郎脸上的疤!”
大夫立刻跪下,“公主庶小的无能,小的当真对杜公子脸上的疤无能为力!”
祝云棠看着大夫的目光像死人,大夫被盯得头皮发紧,胆战心惊,“不过宫中太医医术高超,或有办法医治杜公子脸上的伤疤。”
“滚!”
“小的遵命!”
大夫马不停蹄地滚了,祝云棠气愤地让人拿着她的牌子去宫里请太医。
杜嘉屹清醒已经是两日后的事了,本来王府赏花宴的第二天他就要入太学读书的,但祝云棠的花瓶直接将杜嘉屹入太学的日子推迟了一个月。
“杜郎,你终于醒了。”
祝云棠哭唧唧地扑向了杜嘉屹的床榻。